他低頭輕輕吻了一下懷中小姑孃的眉心。

“可是，我想知道我學的怎麼樣了。”

“招式啊，都是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，你現在的水平，校場裡他們都比你更有經驗，打起來可得不了好處。”他輕笑一聲，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。

“哼！”她賭氣似的把臉轉到一邊，才不要理他呢！

臭男人！

“我錯了，好不好，我們歡兒是最厲害的。”

“哼！”

“歡兒最喜歡的酒我拿來了，要不要嚐嚐？今天允許你貪杯。”

這話對儘歡還是挺有殺傷力的。

“好！”

她伸手就要去夠，卻被霍景恒壓住了手。“那歡兒原諒我了嘛？”

“人家先嚐嘗好不好喝再決定原不原諒你嘛！”她扒著他胳膊去拿酒罈子。

終於拿到了。

打開酒罈子，她小小嚐了一口，唔，好香啊！

沒忍住又喝了一口。

霍景恒看著她水汪汪的紅唇，眼神一點點晦暗起來。

儘歡一喝多就會變得放肆。

有的時候是唱歌，有的時候是舞蹈，有的時候是......

不過今天還好，可能是現在喝的還不夠多。

“阿郎，我為你跳舞。”

她語氣綿軟的厲害，聲音竟比平日裡還要甜上幾分。

“好。”

儘歡擺起了架勢。

他之前見她跳過一回，驚豔至極，本以為有了準備，這回看她不會再像個毛頭小子一樣。

但是，驚豔這種東西在儘歡這裡，第一回有，第二回依然會有。

那罈子九韻春酒他不自覺就給自己倒滿了一耳杯。

瞧著她旋轉的曲裾，一飲而儘。

霍景恒是出了名的酒量好，行軍打仗時，酒都當做水來喝，但是現在。

他隻覺得從心口處漫起一陣陣熱意來。

儘歡跳得是楚舞。

身姿婀娜曼妙，但是這舞蹈裡又融入了許多其它的元素。

像是醉酒時即興所做的那樣。

她旋舞著，倒在他的懷裡，仰著頭吻過他的唇。

一觸即分，藉著下腰的動作，咬住桌案上的耳背，將他喝了半盞的酒水一飲而儘。

眼神裡一點點漫上迷離的水霧，朱唇潤澤至極。

此刻沾染了酒水，莫名叫人覺得更加清冽甘甜起來。

霍景恒被蠱惑到，拿起許久未用的寶劍與她相合。

劍氣所過之處，海棠簌簌地下落。

豔麗的紅色花瓣被劍鋒劈成兩半，幽幽垂落在地，風中搖曳著的那些，有的擦著她的裙襬滑落，有的綴於髮梢鎖骨之間，還有的浮浮沉沉下落又上揚。

且是舞儘興之後，他半抱著儘歡席地而坐。

衣袍壓著海棠，繾綣又無端靡靡。

她伸出手，用指腹在他面龐上勾勒滑動，呼吸間都是灼熱。

“阿郎可會擊缶？”

“會。”

“那你為我伴奏可好。”

沒有聲樂的舞蹈，到底是缺了三兩分意思。

“好。”

她將罈子裡的酒喝完就著他敲著的聲音，再一次纖腰擺動。

......

衛仲卿來找霍景恒商議招壯丁一事，這剛入園，就被一個小傢夥抱住了。

儘歡臉上都是醉酒的紅暈，抱著他的腰仰頭調戲他：“哥哥你長得真好看，歡兒喜歡，你且留下，給我暖床可好？”

......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