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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儘歡!”
那句小老頭己經不是冒昧而是冒犯了!
他己經不再年輕,這是事實,而人有時候,最聽不得真話!
“還有事麼,沒事的話,你回去吧。”
她一如既往地目中無人。
“來人!傳朕旨意,太子妃以下犯上,即日起押入大牢,求情者一律論罪同處!”
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,眼睛裡的紅血絲猙獰至極。
求孤啊!
害怕啊!
隻要你求饒,孤就收回成命好不好?
可惜,旁人聽不見他心中所想。
儘歡聽見了也隻當沒聽見,微微勾了下唇,老神在在地站著,完全要抵抗的意思。
倒是東宮的守備們,一個個的臉色都變了。
長矛和劍鋒也都對準了皇帝帶來的侍衛們。
殿下待娘娘如珠似寶,今兒個倘若真叫人將娘娘從東宮帶走。
等太子殿下回來,他們怕是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。
何況娘娘身懷六甲,眼見著也快到臨盆的時候。
這可是殿下的嫡長子,倘若殿下未來繼承大統,以娘娘受寵的程度,肚子裡那位小殿下定是未來的太子。
所以,即便以下犯上,他們也要保護好娘娘!
領頭的侍衛,看了看儘歡身後那些太子帶回來的親兵,又看了看陰著臉不發一言的聖人,指腹不自在地磨搓著手裡的兵器,為難地站在原地,沒有動手。
“愣著乾什麼!動手!”
“是!”
東宮的侍衛也在那一瞬間醞釀起殺意。
眼看著矛盾一觸即發!
儘歡卻抬手,製止了身後的那群人。
在宮中動手,無論後面說辭怎麼圓,這反叛的標簽也得跟著他們一輩子。
她向來不喜歡自己人無畏的犧牲。
指腹不自覺碰了碰手腕上的沉歡珠,代表李隱的那一顆,早在一個月前,情紋就己經佈滿了珠子。
嘖......
她轉身,將腰間的荷包取下,遞給東宮的侍衛頭領:“等殿下回來,把這個交給他。”
“娘娘!”
“走吧。”她沒有半分留戀地轉身離開。
“娘娘!娘娘!”瘋了一樣追出來的是聞月。
心善的孩子,向來首覺準。
儘歡待她好,她自然知道感恩,可就在主子轉身的那一刹那,片刻的心慌瞬間讓她鼻頭酸澀,無端有種錯覺生成,好似,這一别,此生便再不複相見。
她到底還是頓了頓,轉過身看向哭的稀裡嘩啦被一眾侍衛攔住的小姑娘。
“娘娘!娘娘!”
沈儘歡衝她笑了笑,一如當年初見。
隻是這一回,她轉身後,便再也沒有回過頭。
......
守衛不顧宮中侍衛阻攔,衝到禦書房前告知李隱此事。
“你說什麼!”
“什麼!”
跪著的兩個男人同時驚起!
一瞬間,誰也顧不得抗旨,紛紛起身!
......
儘歡被單獨關押。
說起來,環境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。
牆面和地上都乾乾淨淨,椅子上鋪了墊子,小石桌上,甚至還擺著她最愛吃的栗子糕。
倒是難為打掃的宮人了,畢竟拖完地以後的濕印子還沒有完全乾透。
一看就是臨時收拾出來的。
她懶洋洋地坐下,撚起一塊熱騰騰的糕點,唔,是禦膳房的味道。
這裡挺好,清淨,不過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是時候離開了,再待會,那些人一到就不好走了!
......
“報!”
傳話的侍衛臉色慘白!
“何事驚慌!”李叔德皺緊眉頭看向來人。
“豈稟陛下!太子妃娘娘她......她!她變成蝴蝶飛走了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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