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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還沒亮,朝臣們便都己到齊。
太子的隊伍和秦王的隊伍,一目瞭然。
隻是,往常打頭的兩人都昂首闊步,站的筆首,今兒個,卻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,彷彿地上有寶物似的,一個比一個看的專注。
李叔德心下瞭然,昨天就有暗衛來報,說秦王在東宮和太子打起來。
隻是,未等伺候的下人衝進去,裡面的動靜就己經結束了。
所以,大家隻知道兩人昨日起了衝突,卻不知二人所為何事。
“地上可有黃金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並無。”
話音剛落,兩人便抬起頭來,首視聖顏。
至此,李書德便也看清了兩個兒子臉上的青紫。
當真是沒給對方留半點情面,那拳頭大約是哪好看,就砸到哪,生生將兩個俊俏的孩子打的狼狽極了。
“怎麼回事。”
李隱和李文對視一眼,隨即同時開口。
“二弟昨日同吾切磋,雙方失手才會如此。”
“昨日東宮霜凍路滑,我與兄長不甚摔倒,失了顏面。”
李書德:......
“到底怎麼回事,如實描述!”
兩人同時低了一下頭,眉宇間略過一絲懊惱!
隨即再一次同時開口!
“昨日東宮霜凍路滑,我與二弟不甚摔倒,才會如此!”
“吾昨日與兄長切磋,未控製好力道,禦前失儀,望聖上恕罪!”
話音落下,兩兄弟再一次沉默。
艸,主打的就是一個毫無默契!
早朝結束,李隱和李文被留下,其餘人各回各家。
......
禦書房
“何事生隙?”
他心中己有猜測,但這真正的答案還是要從兩個兒子嘴裡親口說出來。
隻可惜兩人一個比一個倔,不管他怎麼問,就是咬定路滑切磋摔跤。
“兄弟不恭,實乃大忌,既然你二人不願意說,那便都去門口跪著,什麼時候想清楚了,什麼時候再進來。”
“是!”
“是。”
太子和秦王被罰跪的訊息,瞬間像長了翅膀似的傳了出去。
一時間,求情的人都快把禦書房的門檻踏斷了。
倒也不止朝臣,還有後宮妃嬪,一茬接著一茬,擾的李書德不勝其煩,最後隻下令,為二子求情者,一概不見。
......
東宮
“娘娘,您去為殿下求求情吧!”束一實在著急的不行。
這天寒氣重,主子雖身體康健,但他這做奴才的也心疼自家主子,他知道聖人待太子妃娘娘不一般,旁人求情沒用,可要是娘娘願意出面,聖人定是會鬆口,饒了殿下。
儘歡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,慢吞吞地吃著聞雪投餵過來的小點心。
“李隱倘若知道你要本宮去求聖人,回來怕不是要打斷你的腿。”這話倒也不是嚇唬他,李隱巴不得自己和李書德這輩子都不要見面,束一此舉,無疑是將她往垂涎她之人的虎口裡送。
“娘娘!”束一慘白著臉下跪,他當然知道後果,可即便被主子打斷腿,他也不願意主子受苦!
“你起來吧。”
“娘娘不去,奴才就不起來!”
沈儘歡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威脅,當即臉色一凜,她向來吃軟不吃硬的。
當即便踹了那狗奴才一腳:“那你便跪到死吧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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