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。”

她回答的誠實，卻坦蕩地讓人心慌。

黎執一瞬間如墜冰窖，那種刺骨的寒冷一瞬間穿透骨髓，凍的他打了個哆嗦。

耳邊的一切聲音都變得緩慢且光怪陸離起來。

“嗯。”

冷淡地迴應了一句，他閉上眼睛抱緊她，強迫自己入睡，他開始後悔自己打破砂鍋，問到底，他後悔放任自己對她敞開心扉，他後悔自己竟然因她幾日的放縱親近便心生幻想！

“你抱得太緊，弄疼我了。”

“對不起。”

他鬆開手，聲音啞的厲害，像竭力剋製著某種情緒一般，平躺著，最後又默默轉過了身。

隻拉了紗簾的窗子擋不住清透明亮的月光。

她是可以看見的，他寬闊的背脊和白膩的後頸。“黎執你抱抱我。”太冷了，不抱著睡不著。

男人心臟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
可，心底泛起的欣喜又難以言喻。

他有些彆扭，又拉不下面子，可她輕輕攥住了他睡袍的一角，就那麼晃了晃，剛豎起的心裡防線一下子就崩塌了個徹底，他認命地轉過身來，一把攏住了她。

沈儘歡，我特麼地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！

“我已經跟你結婚了，喜不喜歡别人都沒有意義，除非我們兩個離婚，不然我不會跟别人怎麼樣。”

她這話看似給了他一顆定心丸，可黎執卻覺摩出了别的味道。

也是，結婚了也可以離。

他現在合法，可不一定能一直合法。

可以主動離婚的也不止是他，很可能她也會有想要離婚的想法。

“我們沒有夫妻之實。”

黎執說出這句話後，耳根子瞬間燒的通紅。

指尖也忍不住輕輕蜷起，圈著她的力道一點點增大，直到將她整個人完全扣攏在懷裡。

大小姐沉默了片刻後，有些遲疑地開口：“你想要麼？”

黎執一瞬間聽到了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。

結婚三年，他從來沒有那麼清晰地認知到自己的慾望過。

言不由衷的話，他一句也說不出口。

無儘的黑夜讓膽小懦弱的人變得誠實。

“我想。”

“我的第一次不可以那麼草率。”

黎執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所以她是願意的意思麼？

是麼？

沈儘歡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裡：“回去以後給你。”

完了，睡不著了今晚。

黎執竭力想要剋製自己上揚的嘴角，但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。

他一直介意自己沒有和沈儘歡發生過關係，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於沈儘歡來說不過是一件不輕不重的收藏品，他一直以為大小姐行為乖張肆意絕不會為了他一個人收斂己身。

可原來。

她可以，她都可以！

恍惚間有隻小手穿過睡衣，壓在了他瘋狂亂跳的心臟上。

“怎麼又跳那麼快。”

小拇指在放下時，不小心刮蹭到了什麼東西。

男人的悶哼聲在黑夜裡顯得性感無比。

她大抵是覺得有趣。

原本隻是不小心碰到，這會倒著實多了幾分刻意，擰動的力度讓他難耐地哆嗦，可他不敢動，隻能越抱越緊，呼吸聲逐漸急促，滾燙。

“沈儘歡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别這樣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收了手，可失望感卻瞬間席捲他的全身。

“老婆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