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急啥，臭小子！胡了！”

他把牌一推，這一把分分鐘幾千塊錢到賬。

儘歡一邊嗑瓜子，一邊坐在言君梧身邊瞧著。

“給你玩兩把。”

“我不會，你玩吧。”她額頭抵著他的胳膊，帶上耳機在看電視劇。

小姑娘安安靜靜地也就維持了二十分鐘，沒一會就嫌這椅子坐的累，跑去客廳那邊沙發上坐著了。

從九點到十一點半，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。

言君梧這人還是有譜，這可是他和儘歡的第一個新年，也不能讓小姑娘一直在外面等自己。

差不多就收了手，領她回家。

若非外面天寒地凍地完全同浪漫兩個字沾不上邊，言君梧倒是想和她一起慢慢散步回來。

一進屋，他立刻關了門。方才出去空調就沒關，現在進來還挺暖和，就是南方過於潮濕，這空調房裡也算不得多舒服，尤其是在石門市的地暖環境下待慣了，這冬天過的便不算如意。

她把帽子還有圍巾取下來掛在衣帽架上。

“哥哥，我晚上帶元樰他們出去玩了。”

小朋友們的嘴沒把風，很容易就說漏了，他們不是故意的，但是到底大人比他們聰明老道些，她這會就是在給言君梧打預防針，省得明天萬一有拎不清的家長過來找她麻煩，而言君梧一無所知。

“挺好的，去哪玩了，我就說你怎麼那麼久沒有過來。”

“就是後面山上那個洞。”

她說的輕描淡寫，但是言君梧反應卻很劇烈。

“什麼！那個洞？！”

可以說，這個村子裡長大的小孩子都聽過無頭鬼的傳說，先不說今兒個是大年三十，便是平日裡大家也是不會過去的！

一來，不吉利，二來，也確實是害怕。

就拿言君梧來舉例，他雖然從小就在村子裡玩，但是，後山那個山洞，他可從來都沒有去過，所以驟然聽儘歡這麼一說，他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她其實沒多大感覺。

今天確實最害怕的就是元辰。

因為兩個小的都能看到粉紅色的光在亮，隻有元辰是看不到的，而儘歡......儘歡眼裡萬物皆是螻蟻。

“那個洞，不好，以後不要去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害不害怕？”

“不害怕。”

雖然儘歡這麼說，但是言君梧還是心疼地把她攏進懷裡。

......

言元息作為最小的孩子，今天在山洞裡撿到的那塊石頭便理所應當由他來保管，哥哥姐姐全都沒有同他搶。

小傢夥睡覺也要攥著這玩意。

“息息鬆手！”

元息的媽媽實在見不得自家兒子臟兮兮的手。

“不要！”

“趕緊把手裡的石頭扔掉，洗臉刷牙睡覺！”

“不要，這是鎧甲勇士的蛋！”

元息他媽太陽穴突了突。

“快點言元息，去洗手睡覺！”

“不要！哼！壞媽媽！”

“你去不去？”

“不去！”

“言元息！”

“媽媽就會在這麼快樂的日子裡讓息息不開心！”

“那息息也别逼媽媽在這麼快樂的日子裡扇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