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歡沒說話，隻是看向那個“小姑娘”：“你自己指認吧，鬼魂說的話，沒辦法用錄像儲存，但是我們都是人證，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，你要是不能完全相信我，你們校長你總該信吧。”

她一邊說，一邊把躲在自己後面的校長扯出來。

猝不及防對上那雙佈滿血淚的眼睛，校長渾身僵硬：聽我說謝謝你，因為有你，溫暖了四季......

儘歡撤了她的定身符，隻用一點點靈力束縛著她站在原地。

“是她！”

“小姑娘”蒼白的完完全全可以看見血管的手指向陳老師！

“你不要瞎說！”陳老師很鎮定，從頭到尾除了被冤枉的憤怒感以外，沒有半點慌亂無措的感覺。

大家不約而同都皺起了眉頭。

感覺全場最不可能殺人的就是陳老師了，這麼多年，學校裡哪個不說陳老師為人和善負責，對學生更是好的跟對自家孩子一樣。

便說去年跳樓死的那個小姑娘，當時那個小孩跟陳老師的親生兒子競爭一個國家級的奧數比賽名額，陳老師毫不猶豫就把這個名額給了那個小姑娘。

因為從成績來看，那個小孩確實比陳老師的兒子優秀一點點。但也僅僅是優秀一點點而已。

在這個人情當道的年代，就算陳老師把名額給她兒子，也不會有人說什麼，畢竟這種比賽，但凡能出彩那就是一個重點大學的重點班保送名額！

有錢人到底還是占少數，大多中不溜的家庭，孩子的未來就是全家人的希望，可是陳老師把這份希望公平公正地給了别的孩子。

要不是後來出了那事，那個小姑娘以後一定也是前途光明的。

“是她，就是她，我不想死的，是她推我下去的，是她！”

“小姑娘”情緒顯然很激動，眼看著就要以化出本體，儘歡連忙製止了她，要是任憑她化形，吸取的就是這具肉身的精氣了，如此一來，就算她從這個小姑孃的身體裡出來，這姑孃的陽壽也要一減再減了！

“我要殺了她，報仇報仇報仇！”

她不斷念著這句話，血淚一顆一顆掉在地上！

往日總明亮的月明今夜被濃稠的黑雲遮的密不透風，襯得整個樓道都暗沉壓抑極了！

“大師，這怎麼辦？”校長經曆完這一切之後，對儘歡有一股說不上來的信任感，完完全全地以她為中心了。

“你相信她說的話麼？”儘歡隻是看著他，平靜地問了這樣一句話。

校長遲疑了片刻。

儘歡輕輕擰了一下眉：“你為什麼不相信她呢？”

“小姑娘你什麼意思！”陳老師聞言眼鋒淩厲地看向儘歡：“做人要憑良心，說話也得有證據。”

陳老師當班主任多年，這點氣場還是有的。

“我可什麼都沒說，是你自己非要對號入座。”儘歡才不怕她呢，當即懟她沒商量。

“大師，我覺得可能是有誤會呢？”

校長沉吟片刻開口說道。

“對啊，陳老師對學生可好了，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。”英語老師一直都挺受陳老師照顧，這會也是站出來說公道話了。

陳老師看著儘歡，一字一句都很堅定：“我根本就不認識五年前跳樓的那個孩子！”

儘歡低笑一聲，懶洋洋地彎了下嘴角，聲音裡帶著幾分嘲諷：“誰說她是五年前那個呢，說不定她是去年那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