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兩個人的唇上都有血，但這些血來自於誰的，那就沒人知道了。

凱瑟琳喘著氣看著他。

於明的呼吸也未必比他好。

他的手指去觸摸被她咬傷的唇，當他看到指腹上的血液後，他指腹揉搓著那些血。

他哼笑了一聲。

凱瑟琳隻覺得他現在可怕的很，她沒有再看他，直接伸手便又要去推車門。

於明說：“我以為你對我還是有點情的。”

凱瑟琳在聽到這句話，她推門的動作一停，接著，她的目光看向他。

於明臉上帶著一絲輕的笑：“可誰知道，竟然是一點都沒有。”

他說出這句話。

凱瑟琳卻冷聲說：“你現在已經是别人的丈夫，以及當爸爸的人了，你覺得你剛才的舉動對嗎？”

她在說完這句話後，她又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。

那一巴掌，她用了十足的力道，車內一陣啪的清脆響聲，響聲從於明的臉上發出，很快讓他的臉一偏。

凱瑟琳起到胸口不斷在起伏著。

好半晌，於明面對她的耳光，緩緩抬起了臉，他目光落在她那生冷的臉頰上。

他冷然一笑。

“你醒了嗎？如果沒醒的話，我是不介意再給你一巴掌把你打醒的。”

“如果你不說，我還真忘記我已經成為别人丈夫這件事情。”

他想了想，又說：“我今天這一切，倒還真是要感謝你，如果沒有你，又怎麼會有現在的我呢。”

他的話帶著諷刺的笑，目光凝在她身上。

凱瑟琳根本不想去深入瞭解他說的話裡的每一個字，她繼續去推門。

可在她推門時，於明說：“如果說，我還愛你呢。”

凱瑟琳的手停住，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回頭。

對於他這句話，臉上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
“許莉嗎？孩子嗎？你覺得我愛她們嗎？”

下一秒，凱瑟琳感覺到耳邊有一道呼吸聲在纏繞著她，那纏繞住她頸側的呼吸，似屍體的鼻腔裡散發出來的。

冰冷，帶著腐朽的味道。

他的唇在她耳邊幽幽的說著：“那些不過都是我的工具而已，踏腳時罷了，隨時可以拋，也隨時可以毀滅。”

凱瑟琳猛然回頭，目光跟他對上。

兩人的臉離的極近，甚至連眼睫毛都可以觸到一起。

可那樣近的距離裡，兩人之間卻沒有任何曖昧的氣氛，隻有雙眼的對峙對立。

“於明，你瘋了是嗎？說出這樣的話來。”

“我沒瘋。”

他瞳孔裡的神色異常的冷靜，清楚，明白。

“這不就是他們的世界嗎？隻要是為了利一切皆可拋。”

他喉間發出一絲陰森的笑，那笑讓凱瑟琳的血液衝到了腦頂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