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四海,你是不是腦子給嚇傻了?駱山河要知道你汙衊他背叛老闆,他非得殺你全家不可!”
唐四海渾身一哆嗦,嚇得臉色煞白。
“那你為什麼懷疑赤鬼是他的人?”唐四海的腦子有點漿糊。
梁岱山冷冷瞪了唐四海一眼,懶得解釋,焦慮地等待駱山河回電。
嘟嘟。
電話終於響了。
梁岱山按了擴音,姿態卑微道:“駱哥,怎麼樣了?那赤鬼是您的——”
說了一半,梁岱山立馬閉嘴。
這話問出去了,駱山河就一褲子屎,他很有可能連夜殺回濱海剁了他。
“别猜了,是我的人。”
電話那頭,作為老闆心腹之一的駱山河不鹹不淡,很有腔調。
唐四海聞言,差點破口大罵。
是你的人,你他媽不攔著?
老子跟你無冤無仇,你非得至老子於死地?
“那駱哥為什麼——”梁岱山深呼吸。
“你想問為什麼他拿蔣青山的錢,去綁大小姐,我卻沒有出面?”駱山河說出了梁岱山的困惑。
“一個殺手就把濱海攪的天翻地覆,把你們這兩位濱海大亨嚇的坐立不安?”駱山河淡漠道。“唐四海,你這濱海地下霸主怎麼當的?老闆當年怎麼會捧你上位?你配嗎?你不臉紅嗎?”
唐四海一肚子怒火,卻被梁岱山拽住了。
“駱哥,這是老闆的意思?”梁岱山敏銳地分析道。
駱山河關子也賣了,裝也裝夠了,當年對唐四海被捧的嫉妒怨氣,也都出了。
淡淡道:“你們在那試探了半天,不是被全城笑話成兔爺,就是被老闆姑爺拳打腳踢,嚇得屁都不敢放。試出什麼了?”
“所以——”梁岱山瞳孔一陣收縮,大概明白了其中緣由。
他本身就很詫異,為什麼蔣青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,老闆竟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要知道,老闆這輩子唯一的逆鱗,就是大小姐。
要不當年也不會有個寵女狂魔的花名。
“蔣青山從一開始秘密聯絡赤鬼,我就知道。”駱山河淡淡道。
“所以這一切,都在駱哥您的掌控之中?蔣青山不知道赤鬼是您的人?而赤鬼,也不知道他綁架的人,就是他老闆的老闆的女兒?”梁岱山心驚肉跳。“即便今晚張若愚不來,隻要您一聲令下,得知真相的赤鬼就會反手一刀,殺了蔣青山?”
别說梁岱山。
就連坐在一旁的唐四海,也不寒而栗。
這盤棋,下的太大了吧?
“不愧是梁總,在經過我這麼多暗示明示後,你總算想明白了。”駱山河輕描淡寫道。
聽著駱山河的揶揄,梁岱山不置可否。
內心的震撼,卻驚濤駭浪。
老闆為了試探自己的女婿——下手太黑了吧?
萬一張若愚去了,死了,大小姐不成寡婦了?
而且,整個綁架過程凶險異常,萬一哪個環節沒處理到位,讓大小姐受傷了。
這責任算誰的?
駱山河彷彿猜中了梁岱山的心思,撇嘴道:“别瞎猜了,你們想得到的,老闆會想不到?”
“從蔣青山見到大小姐的那一刻,老闆就能在螢幕上看到這一切,不論是逃跑路線,車廂內的畫面,包括最終選擇躲藏的别墅,都是安排好的。赤鬼,也不是這場行動中,唯一的棋子。”
唐家,一片死寂。
不論是唐四海還是梁岱山,都被嚇懵了。
也再一次對老闆五體投拜。
就老闆這可怕的城府,難怪平時聯絡不上,偶爾聯絡上了也不想跟自己講話。
誰又願意和兩頭豬聊天呢?
作為草莽梟雄,唐四海有些動容:“為了試探張若愚,駱哥你損失了不少人吧?”
“老闆說了,他們無惡不作,殺人如麻,是一幫社會敗類,死了就當為民除害。”駱山河滿臉冷酷道。
正當二人面面相覷,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時,駱山河又道:“友情提醒你們一下,那幫人包括赤鬼,都是張若愚殺的,咱們這位姑爺,是個魔鬼,以後你們激發小姐上進心的時候,注意下尺度,别讓姑爺覺得你們真該死。我不想下次回濱海的時候,去墳頭找你們喝酒。”
“對了,老闆對你們的表現很不滿意,互打十巴掌,誰不用全力,加十個。再不用力,老闆會讓我回來親自打。掛了。”
啪!
唐四海反手一巴掌,把梁總牙都打鬆了。
他不爽這個自作聰明的老兔子已經很久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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