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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張哥,眼神酷一點,抻抻脖子,把你那刀鋒似的下顎線露出來。”
韓江雪一手摟著張向北的肩膀,一手舉著手機杆,教張哥凹造型。
“這樣?”
穿著一身北莽軍裝,胸口掛著功勳獎章的張哥側頭配合,眼神帶殺。
“下巴仰高點,要酷,要猛,收起你那北莽大廚的味,記住了,你現在是萬人敬仰的北莽傳奇,張、向、北!”
哢嚓。
韓江雪將一張張照片,定格在手機中。
有邪魅的,有狷狂的,有冷傲的,當然,還有歪嘴複古風。
韓江雪也不含糊,穿了一身巨昂貴的公主裙,化了美美的妝,渾身上下,穿金戴銀,跟辦喜事似的,賊隆重。
張哥哄了好幾天,雪寶都不搭理人,瘋狂冷暴力張哥。
不得已,張哥隻好穿上軍裝,掛上沉甸甸的功勳牌,站在追劇的雪寶面前。
當場,雪寶眼睛就紅了。
不是想哭,而是想上。
一把將酷酷的張向北按到在地板上,當場“就地正法”。
然後焚香沐浴,拽著張哥拍了一整晚的照片。
要不是怕影響不好,韓總裁必須客串一回韓老師,把那啥都記錄下來,以後辦事的時候來點刺激的,增加點情調。
拍到最後,韓總的禦姐臉都笑僵了,玫瑰花瓣的櫻桃小嘴都笑歪了。
一看時間,都淩晨兩點半了。
“睡覺,明兒還要早起趕內場呢!”
張哥剛要換睡衣,雪寶卻一把將張哥按倒在床上:“穿著睡,刺激。”
張哥抽了抽嘴角,隻能硬著頭皮穿著軍裝勒著皮帶睡覺。
那軍裝版型巨正,質量梆硬,睡得渾身刺撓。
雪寶卻一點不介意,挽著脖子,腿一撩,搭在張哥腿上,滿臉得意。
“張哥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黑暗中,二人十指相扣,男人掌心沉穩有力,女人的手,卻潮乎乎的,有汗。
一覺醒來。
床邊已經空無一人。
被子都涼透了。
韓江雪完全不知道張哥什麼時候起的床,但昨晚她就跟張哥溝通過,如果不方便,那就各走各的,反正有趙長英帶路,她也不怕找不到基地門,進不了內場。
摸了摸張哥那冰冷的被窩,韓江雪的心微微有些發顫。
以這狗男人的本事,他要想離開自己,哪怕人間蒸發,都易如反掌。
叮咚。
手機響了。
是趙長英發來的微信:“快點,别墨跡。”
“哦。”
韓江雪簡單洗漱,略施粉黛後出門。
“還以為你要盛裝出席。”趙長英斜睨了韓江雪一眼,眼神複雜道。“穿這麼素?”
“人美穿什麼都是盛裝。”
韓江雪繫上安全帶,沒了跟張哥相處時的嬌媚動人,雖然口氣還是很大,嗓音卻有些低沉。
“跟你爹一樣臭美。”趙長英皺眉,一腳油門踩到底,親自駕車。
軍事基地在郊區,龍潛别院在另一個郊區,路程遙遠,倒是給這對母女製造了點私人空間。
趙長英平穩駕車,偶爾斜睨女兒一眼,冷不丁問道:“你可能還是不太瞭解張向北這個名字,到底意味著什麼。”
“不是說,他在你面前穿一身軍裝,就是張向北了。”
“也不是說身邊來幾個仰慕他的大人物給他捧捧場,就是張向北了。”
趙長英深吸一口冷氣,皺眉道:“你知道你把他推出去,推向萬眾矚目的高台上,他會變成什麼樣子,你的人生,又會發生什麼改變嗎?”
韓江雪安靜地坐在副駕,隻是輕輕抿唇,沒有出聲。
趙長英眼中掠過一抹黯然之色。
歎了口氣道:“其實我也不知道。”
趙長英跟張向北,也不熟。
甚至沒在一個圈子混過。
當然,這話要擱在張哥嘴裡,可能就是另一個說法了。
一路駛向秘密基地。
趙長英領著韓江雪來到非常靠近主-席台的內場座位。
現場飄蕩著各國旗幟。
陣前,數萬各國精銳部隊虎嘯龍騰,爆發出濃烈的肅殺之氣。
這些精銳,全都經曆過外域戰場的洗禮,是這個所謂的和平年代裡,尖刀中的尖刀,屍山血海裡活下來的勇士。
趙長英隻是看了一眼,便心潮澎湃,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這種壓迫感,不同於官場。
是實打實的,會令人汗毛豎起的窒息。
還有一股熱血澎湃,在心底沸騰。
她在車裡的那一席話,不是安慰女兒。
而是真的不知道張向北到底意味著什麼。
不論在牆外還是在牆裡。
在趙長英眼裡,張向北給她的印象,都隻是一個仗勢欺人的狂妄之徒。
一個張口閉口喊她小趙的混小子。
可也正是這樣一個混小子,踏上了軍部之巔,令無數跟華夏關係惡劣的國度咬牙切齒,又談之色變。
甚至禁止他踏入自己的領地,别說公乾,旅遊都不行。
基地內,狂風呼嘯,數萬黑壓壓的各國精銳立於陣前。
“敬禮!”
突然。
主-席台附近的軍部要員跺腳敬禮。
啪啪啪。
很快,以葉正廷龍飛為首的軍部大鱷現身。
身後還跟著四大無雙戰神,無數揚名軍部的大佬。
他們氣勢如虹,滿身威嚴。
可當這幫掌權軍部的恐怖大佬現身之後,卻並無一人登上主-席台。
反而自覺地分立兩側,轉身,向孤身站在夾道中間,穿著北莽軍裝的青年男子敬禮。
龍飛帶頭高呼:“敬禮!”
台下數萬各國精銳,鴉雀無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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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明天保三爭四,沒四後天就繼續三,大家晚安~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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