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飛仰頭,滿臉邪性道:“能别張口當年,閉口當年嗎?你有本事就回到當年,衝玩泥巴的老子裝逼。”
“現在,站在你面前的是一次就能草翻你,手握重兵的北莽少帥。”
龍飛手一揮。
身高一九二的秦歡走出人群。
比人高馬大的夏侯還要高。
還巨他媽帥。
秦歡滿臉不羈,在擦肩而過時,用力撞了下夏侯。
拎起他屁股下的椅子,畢恭畢敬地擺在了神秘青年身邊:“哥,站累了吧?歇會。”
“嗯。”
張若愚緩緩坐下。
剛掏出一支菸,前一秒還狂到要手撕夏侯的龍飛立馬蹲下身子給大哥點菸。
“你繼續。”
張若愚歪頭點了香菸,淡淡揮手。
“别啊哥。”
龍飛訕笑一聲,自我檢討反省了一下,剛才自己戲確實有點多了:“我就是給哥熱個場子,乾實事,還得看哥。”
張若愚吐出口濃煙,皺眉道:“下次檢點點。”
“哦了。”龍飛重重點頭。
轉身站在了張若愚身後。
思想覺悟高到離譜。
“你過來下。”
張若愚抬起胳膊,衝夏侯招了招手:“眼珠子别亂轉,說的就是你。”
夏侯臉色一沉,寒聲道:“你他媽誰啊?”
心中卻是打鼓。
這小子能讓功勳卓越的北莽天團如此忌憚,能讓大智哥都起身相迎。
哪家大院的孩子?
光聽嗓音,有點耳熟。
像張大智那贅婿兒子。
可兒子來,老子怎麼可能起身相迎?
這不合理。
“你站過來一點,彎個腰,低下頭,我告訴你。”
張若愚漆黑的眸子裡,閃著寒光。
二十年前,渾身沾滿北莽鮮血的夏侯,被扔進監獄。
二十年後,作為前北莽帶頭大哥,餘威猶在的張向北,得給戰死的前輩部下們,討個公道。
不可能二十年前被判了二十年監禁,二十年後,還這麼判吧?
時代在進步,王法,也在優化。
砰!
夏侯還沒給反應。
龍飛和秦歡一左一右,抬腿朝他膝蓋窩踩下去。
噗通一聲,跪倒在了張若愚面前。
“我叫張若愚。”張若愚身軀微微前傾,面無表情道。“你惦記了有一陣的張大智的兒子,也是弄死你女兒的凶手。”
“我還有個身份,名字就不說了,說了你可能也沒什麼感覺。”
張若愚抽了一口煙,渾身瀰漫著冷冽氣息,一舉一動,蒼勁有力:“但在場的,不管是你的部下,還是張大智的部下,不管是你,還是張大智。”
“你們的級别在我面前,都不夠看。”
夏侯表情猙獰,目露凶光。
不僅不服,還有些不忿,甚至質疑。
“你别看我年輕。”張若愚掐滅香菸,伸手拍了拍夏侯猙獰的老練,不鹹不淡道。“但我在你最擅長的領域,乾碎過這個世界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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