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張若愚抬眸看了眼高懸的明月,不鹹不淡道。“看來我這老丈人和你一樣,也是個濫殺無辜的主。”
鳶撇嘴,沒吱聲。
“還有嗎?”張若愚眼皮開始打架了。
“我建議你儘早離婚。”鳶做了風險評估。“這是一張大網,你逗留的越久,會陷得越深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張若愚淡淡道。
“知道了就要執行。”鳶提醒道。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張若愚皺眉。
“我還沒活夠。”鳶淡淡道。
張若愚皺起的眉頭逐漸舒展。
他記得鳶曾說過,她會死在他的前頭。
搖了搖頭,張若愚撇嘴道:“我那死鬼老頭生前說過,韓老太對他有恩,是他這輩子唯一尊重的人。”
“所以他讓你報答韓家?”鳶瞥了張若愚一眼。
“沒,他隻是隨口一說,還反覆強調讓我别多想。”張若愚沉凝道。
“他在PUA你。”鳶挑眉。
“是啊,這老王八蛋套路挺深的。”張若愚咬牙。
“你比你爸聰明。”鳶淡淡道。
“但我打小就是街坊鄰裡嘴裡的孝順孩子。”張若愚緩緩轉身,看了鳶一眼。“我不想讓他死不瞑目。”
“哦。”鳶直勾勾盯著張若愚,面無表情道。“那你倆接著過,我把風。”
說罷遁入了黑暗。
張若愚搖搖頭,轉身上樓。
可剛推開主臥房門,本就困的眼皮子大家的張若愚當場就不困了。
什麼意思?
我就晚回來一會,你就把我的席夢思大床給霸占了?
眼神鋒利地掃了眼躺在床上的韓江雪,張若愚很憤怒。
這手裡還捏著手機呢,甚至螢幕還在反光。
怎麼,床上太舒服了,玩著手機就睡著了?
我在殺人不見血的惡霸家裡替你乾哥哥出頭,水裡來火裡去,你卻霸占我的床,蓋著我新換的被。
韓江雪,你禽獸不如!
張若愚一個箭步竄上去,正要一巴掌抽在她撅起的翹臀上,把這白眼狼趕去地鋪。
卻瞧見她拽在手裡的手機還留在微信頁面,頭像顯示的還是自己。
上面有幾條已發,但自己卻因為手機沒電沒收到的訊息。
第一條是十二點半發的。
“混蛋,你千萬别跟唐四海動手,他在濱海出了名的凶。”
第二條,是淩晨一點半發的。
那會她已經收到韓世孝發來的照片,知道張若愚已經占據了上風。
“出口氣就行了,沒必要真跟唐四海翻臉。”
第三條,是五分鐘後發的。
“你要真受不了委屈,控製不住情緒,就乾他,我挺你。”
第四條,是兩點發的。
“我困了,你處理完早點回家。”
第五條,是半小時前發的。
但沒發出來,還留在手機裡。
“看到訊息回我。”
張若愚俯身看完訊息,漆黑的眸子裡掠過一抹複雜之色。
抬起的手放了下來。
這才睡了半小時,吵醒她不道德,算了,今晚讓她爽一爽。
明天再敢放肆,必定打爛她的屁股。
繞過床,張若愚躺在了地板上。
窗外月光如水,本來很困的他,卻失眠了。
“完了,被傳染了,張哥鐵打的漢子居然也挑床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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