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再度爆發出強大威壓,浩瀚如海的眼眸中,霸氣橫生。
“你打算靠北莽刀,打敗我?”
嗡!
嶽甲冑刀鋒顫動,他竟當著張若愚的面,換了左手刀。
沒有攻擊,就這麼很隨意地,左手握刀。
放棄了名刀門的壓箱底絕學。
右手虎口,已經血肉模糊,對嶽甲冑而言,無法完美施展他閉關十年的絕學。
“你準備好了嗎?”
張若愚冷冷站在原地,眯眼問道。
這番話,更是激怒了嶽甲冑。
什麼叫我準備好了嗎?
聽你張向北的意思,你站在原地,不是在休息,而是在等我?
“你休息夠了麼?”嶽甲冑左手拔刀,渾身氣極鼓盪。
張若愚皺眉,淡淡瞥了嶽甲冑一眼:“老匹夫。”
咻!
腳下一竄,鞋底與光潔的地板,摩擦出刺耳的尖銳聲。
張若愚如一道殘影,拔刀而來。
張若愚這一刀,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,就連肌肉的發力,呼吸的停頓,四肢的協調,都近乎完美。
彷彿與空氣,與夜色,融為一體。
某一瞬間,嶽甲冑甚至恍惚了。
他眼前那個明明急速而來的張若愚,彷彿憑空消失了。
彷彿他面對的,隻是一把刀,一把懸浮在空中的刀。
張若愚的手段,根本不像一名合格的軍人,更像一個遊走於黑暗的殺手。
一刀斃命,見血封喉。
太低級了。
嶽甲冑氣息一沉,左手毫無征兆地,猛然發力!
刀鋒閃爍,白光乍現。
嶽甲冑猛地踏出一步,左手刀彷彿裹挾惡鬼,淒厲而至。
伴隨鏗鏘一聲響,二人刀鋒相碰,火光四射。
就連那鋒利的刀口,都出現了殘缺。
嗖!
嶽甲冑再一次拔刀。
刀中藏刀!
“嗯?”
張若愚微微皺眉。
一股磅礴的殺機,洶湧而至。
他似乎被嶽甲冑的這一刀,驚到了。
他似乎沒想到嶽甲冑刀中,竟藏了刀。
嶽甲冑勝券在握,一刀劈下。
這始料不及的一刀,當場將張若愚震退數步。
握刀的手,也微微有些痙攣。
嗖!
嶽甲冑,再一次拔刀。
藏刀中,還藏了一把。
手起,刀落,拔刀斬,一氣嗬成。
每一個細節都做到極致。
每一把藏刀,都彷彿第一把刀。
一而再,再而三,三而竭。
這三刀,鬼神難擋!
這三刀,便是名刀門老祖的必殺技。
是他半世紀武道心血的結晶。
是堂堂正正的,武道絕學!
他看見了張向北臉上的錯愕,甚至是迷茫。
他很驕傲,戰意昂揚。
當兵的,終究是當兵的。
在其他領域,或許很猛。
但在絕對的武道力量面前,根本不堪一擊!
“你們這幫臭練武的,引以為傲的狗屁武道,就這?”
張若愚皺眉,眼看那一刀蓄勢劈來,手中的刀,卻紋絲不動,彷彿再也抬不起手中的北莽刀。
“這不就是地痞流氓打悶棍嗎?”
“這不就是耍無賴偷襲嗎?”
“你是不是要說,兵不厭詐?”
張若愚主動替拔刀殺來,無力張嘴的嶽甲冑給了台階。
然後,左腳腳尖一碾,右腳猛然發力。
砰!
一記鞭腿,抽在了騰空而起的嶽甲冑褲襠。
噗通。
嶽甲冑栽倒在地,不顧體面地捂住褲襠,蜷縮成一團,臉色呈醬豬色,滿臉青筋暴露,眼珠子瞬間充滿血色。
“都這把年紀了,斷了也就斷了。”
張若愚冷冷看了眼滿地打滾的嶽甲冑,殺人誅心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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