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幾年也不行了。”眼生青年歎了口氣。“生育率每況愈下,大家壓力都很大。”
“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!?”威爾遜有點被帶進溝裡了,怒喝道。
“我順著你在說啊。”眼生青年皺眉道。“威爾遜先生,你别看他們隻是三個人,可他們背後人多啊。”
“能有多多!?”威爾遜將軍差點跳腳。
在美利,他不是沒見過權貴乾壞事走後門的。
可沒見過人家權貴還沒開口,這幫孫子就往死了給權貴開後門,權貴都明確想體驗下當壞人的樂趣了,他們還硬要剝奪人家的權利。
這也太強勢了吧!?
“幾十萬吧。”
眼生青年不鹹不淡道。
威爾遜當場炸毛,怒視眼生青年:“小子,你耍我!?”
再他媽牛逼的家族,能有幾十萬人?真當老子沒見過世面?
“怎麼會?”
眼生青年搖頭道:“這麼嚴肅緊張的氛圍,我哪有心情耍你?”
“那你說怎麼辦?帶誰回去審?”威爾遜努力保持冷靜,他知道,那幫領導都沒啥話語權,真拍板,還得看這幫來路不明的年輕人。
眼生青年低眉沉凝,猶豫半晌,目光直接跳過了那個男人。
然後在林清溪和韓江雪之間抉擇。
韓總臉上,寫滿了“快,選我”的熱烈。
林清溪神情淡然,那漆黑的眸子,甚至帶給了眼生青年莫名的安全感,以及鼓勵。
彷彿在說:選我準沒錯。
眼生青年想了想,林老闆他偶爾會在牆裡見到,彼此也算認識,待會上了車散根菸,遞瓶水,簡單敘敘舊,聊兩句,半路就放了,也算走完流程了,也不會尷尬。
眼生青年唇角囁嚅,右腳踏出一步,正要替這場有可能會引發國際輿論的糾紛拍板收個尾時。
一道他都沒敢拿正眼瞧的身影突然竄到面前,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。
砰!
眼生青年噔噔倒退數步,捂著胸,疼的齜牙咧嘴。
軍方代表見狀,破口大罵。
就連那幫秘密部門的領導,也怒視施暴者,為今晚的國際糾紛選好了人選。
反倒是那群來路不明的眼生青年,卻一個個裝作什麼也沒看見,不是左顧右盼,就是低頭玩手機。
捱揍的青年倒吸兩口冷氣,隱隱從哥那沒用什麼力的一腳上,體會到了領導精神。
挨完揍,眼生青年走向破口大罵的威爾遜將軍。
“哥們,你要是不方便,我替你收拾他。”威爾遜將軍眼神凶狠,蠢蠢欲動。
“要不算了吧?”邢昭平靜說道。
“那就把他帶回去審!”威爾遜表情猙獰道。“我長這麼大,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!”
“我說。”邢昭抬眸,冷冷掃了威爾遜一眼。“今晚算了。”
被邢昭那鋒利的目光一掃,威爾遜心頭一緊,寒聲質問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,你們現在就回宿舍休息,養精蓄銳,準備軍演。今晚,到此為止。”哥那一腳,踹的很奔放,也很有深意。
“為什麼!?”威爾遜怒喝,死死盯著邢昭。
“因為再乾下去,就越級了。”
邢昭壓著威爾遜的肩膀,踱步走向一邊。
一邊走,一邊說:“你有所不知,那位林老闆,還有一個隱藏身份。”
“什麼身份?”威爾遜知道邢昭要跟自己打明牌,掏乾貨了。
“她是北莽傳奇張向北的小姨。”邢昭散了威爾遜一根菸,交頭接耳,聲音很小。
威爾遜虎軀一震,嘴裡叼著煙,卻忘了去吸:“難怪她這麼囂張,原來有這關係…”
略微停頓了下,威爾遜眯眼說道:“張將軍在我們軍界,還是很有威望的,他雖然死了,但我一直很尊重他。”
“既然這位林女士是他小姨,那我做個主,不找她了。”
邢昭玩味地笑了笑,又拍了拍威爾遜的後背:“那位韓女士,也有一個隱藏身份。”
“也是張將軍小姨?”威爾遜皺眉,懷疑邢昭在忽悠自己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邢昭緩緩說道。“韓小姐是張將軍明媒正娶的夫妻。”
“沒聽說過啊。”威爾遜皺眉。“張將軍什麼時候結的婚?”
邢昭笑了笑,沒解釋。
威爾遜也沒刨根問底,像張將軍這種傳奇戰神,就算結婚,華夏方面肯定也會列為絕密,怎麼可能輕易泄露訊息?
停頓了下,威爾遜回頭掃了眼兩位張將軍女眷旁邊的男人。
“就他了。他自首了,剛才還毆打你,新仇舊賬一起算,我越看這小子,越不順眼。”威爾遜吐出口濃煙,眼神惡毒。
沒等邢昭開口,威爾遜很敏感地問道:“他應該不是張將軍親戚了吧?光長相就差點意思。”
“他啊。”邢昭咧開嘴,雙眼冒出狂熱的精光。“他確實不是張將軍親戚。”
威爾遜將軍懸著的心鬆了下來,滿臉猙獰道:“今晚整死他!”
“但他也有一個隱藏身份。”邢昭意味深長道。
“什麼身份?他隻要不是張將軍親戚,我都不怕,都敢乾他。”
邢昭回頭看了哥一眼。
正兒八經地,從下車到此刻,第一眼看哥。
他心情很爽,很爆炸。
他看著威爾遜那蠢蠢欲動想上嘴臉的模樣,那對一個死去的哥,都敬若神明,明明是對手,是敵人,卻很尊敬,很欽佩的樣子。
邢昭不為自己能在牆內來去自如的身份感到牛逼,卻為曾經的八年北莽自豪,上頭,想嘚瑟。
他壓著威爾遜的肩膀,壓抑著內心的激動,極度驕傲而自豪:“他的另外一個身份,叫張向北。”
然後,他用力將威爾遜推向張向北。
“去吧,乾他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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