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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紅稷前腳送走父親大人。
文檔還沒敲幾個字,後腳又迎來了這棟樓的二號人物,父親的左膀右臂,一位從部隊崛起,據傳當年還跟北境王競爭過的牆內大佬。
“劉叔,工作累了?也出去遛彎喘口氣啊?”商紅稷氣定神閒地問道。
端起茶杯想喝,卻發現空了。
甚至突發奇想,想讓老爹的小弟給自己倒杯水。
工位在大廳守門的位子,就這點好,迎來送往,誰都得跟這位稷兒打招呼,還得被迫看她臉色。
“也?”劉叔眉頭一皺,怒火橫生。“剛才誰出去遛彎了?這還沒到下班點呢!”
“我爹啊。”商紅稷理所當然地賣了老爹。
用坦蕩蕩的胸口想,商紅稷也知道老爹不可能給自己帶甜品。
挑撥下上下級關係,權當報複了。
劉叔目光一沉,寒聲說道:“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!”誰他媽說今晚爛死在樓裡的?
誰他媽說不就一個小崽子結婚嗎?堂堂牆內一棟樓樓主,吃他的席?給他臉了!
今天上午關上門開小會的時候,商老狗就是這麼給心腹們打雞血的。
“北莽盛極必衰,沒幾年好得意了!遲早要他們好看!”
當時,商老狗在會議室裡是拍著桌子這麼叫的。
這他媽早餐還沒消化完呢,就揹著兄弟們偷偷溜了?
瞧著劉叔陰著臉衝出大樓,急吼吼上車離開。
商紅稷還有點心虛,覺得自己玩太大了,真要搞的上下級鬨掰了,影響團結啊。
作為大樓守門員,她也會很尷尬。
沒多會,三號人物和四號人物,也都溜了。
這下商紅稷學了個精,沒敢亂搭話。
工作久了去大樓院子裡溜達喘氣的時候,發現隔壁幾棟樓的大佬們,也陸續乘車離開。
商紅稷面露錯愕之色,抬頭看了眼朗朗乾坤。
一番日觀天象。
也沒將星隕落啊?算不出大災大難啊?
這都翹班去乾嘛呢?
就這工作態度,沒一個能在帝國的金幣上,印上他們的大腦袋。
嘀咕了兩句,商紅稷猛然扶額,眼神爆射精光。
今兒不是他媽的北莽少帥龍飛的大喜之日嗎?
這幫老狐狸,該不會都是去隨份子吃席的吧?
草!
老孃打了一整圈的打招呼,一個個電話裡虎膽龍威,就算在家吃糠咽菜也絕不會參加什麼狗屁婚禮,吃什麼席。
結果到點全跑了?
而且把她調教成今天這副模樣的商老狗,甚至是
“我們是寧姿的發小閨蜜,她之前給我們發過請柬。”領頭羊公子哥耐心解釋,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一名北莽軍伸出手,口吻冷酷道:“請柬呢?”
“忘帶了…”領頭羊解釋道。
“全忘帶了?”北莽軍掃了眼十幾個氣質不凡的公子哥。
“全忘了…”
領頭羊公子哥做夢都沒想到,進這破酒店,比進牆裡還麻煩。
“哦。”北莽軍漠視道。“今天在這裡辦婚禮的,是北莽領袖,民族英雄,國之棟梁。”
“閒雜人等。”北莽軍居高臨下,冷冷道。“滾。”
領頭羊剛要發作。
站在一旁的邪性公子哥,連巔峰張向北都敢掰手腕的猛男破口大罵,想當眾動手。
身後,卻突然響起一把沉穩而威嚴的嗓音。
眾人回頭,來者,正是邪性公子哥的父親大人,比商老狗還要早一步出牆的隔壁樓樓主。
“你要乾什麼?”邪性公子哥父親冷冷掃了兒子一眼。
“爸,我…”邪性公子哥軟了。
在他眼裡,軍旅出身的父親,比張向北打人還狠,反正是自家兒子,死了不報警,就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…
“沒請柬就滾回去上班!這裡是你胡鬨的地方?”
邪性父親說罷,一轉身,眾目睽睽之下,從兜裡掏出請柬,遞給北莽軍檢查。
在檢查過程中,眼神還很曖昧地拍了拍北莽軍的胳膊:“小夥子真精神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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