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愚很失望。
甚至覺得自己從一開始,就低估了她,也找錯了方向。
還他媽給她提供溫暖的港灣呢?
還他媽贏在起跑線上的第一套房呢?
小張,你在裝什麼?
直接住三十一晚的招待會,她能像現在這麼滋潤?
張若愚心情低落地進浴室洗澡。
身後卻再度響起韓江雪淡淡的禦姐音。
“你那牙膏和洗髮水沐浴露質量太差,我都扔了,你用我的就行。”
張若愚虎軀一震,回頭瞪了韓江雪一眼:“你誰啊!你還管我用什麼牙膏洗髮水?”
“我就算牙掉光了,頭髮全洗禿了,也用不著你管!”
“哦。”
韓江雪無動於衷,拿起吹風機吹她那烏黑亮麗的秀髮,沒頂嘴。
今晚,她久旱逢甘霖,大勝而歸。
張若愚就算在她床頭罵一宿,她也能香甜入睡。
人都是會變的。
以前天天被這混蛋氣的眼冒金星,還是嘴太笨,放不開。
但凡早點醒悟,能讓他這麼欺負?
我韓江雪從小冰雪聰明,雙商爆炸,能被你一個小小的廚子拿捏?
躺在柔軟的地鋪上,瞥了眼窗外那高懸的明月,韓江雪很踏實。
打十八歲父親離家出走,她的身心就進入了防禦模式。
這很累,很折磨人。
但也隻有這樣,她才足夠放心。
現在,這個猶如野獸般的男人強行撕開她的防禦,把她的生活攪得粉碎。
她起初很絕望,想想就痛苦。
可當她慢慢適應了,卻發現哪怕睡地板,旁邊還躺著個人,甚至還打呼,她也能睡的很香。
生活嘛,變化才是永恒的主題。
隻是這次變化的刺激了點,韓江雪稍微有點過敏。
“睡了嗎?”韓江雪心事想多了,有點睡不著。
“快了。”張若愚背過身,嘟囔道。“别煩我。”
“我姑姑一家後天就回京了。”韓江雪平靜道。“他們還是想見見你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困急眼了。
張若愚沒好氣道:“知道了,明天回家吃飯行了吧?真囉嗦。”
韓江雪紅唇微翹,很快又恢複了。
“櫃子裡那兩袋茶葉,就是你給他們買的見面禮吧?”韓江雪問道。
“你怎麼還翻我櫃子?”張若愚有點不高興。“真沒家教。”
韓江雪也沒頂嘴,躺著看月亮。
“還有,那茶葉是我拿命換來的,你拿一袋去送人就行了,給我留點。”張若愚警告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韓江雪撇嘴道。“小氣。”
她沒說什麼我有錢,你想要什麼直接說的話。
男人嘛,尤其是這混蛋。
典型死要面子活受罪,有大房子不住,韓家車庫一堆豪車也不開,天天蹭自己車上下班,在那玩什麼自力更生。
可反過來說,這混蛋除了嘴賤嘴臭嘴皮子利索,其他方面還真挺像個爺們。
尤其是泡妞這方面,直接拿捏死了!
今晚那同學會,她全程在看在聽。
還青梅竹馬呢?
還帶兩年半早餐呢?
還想我想瘦了呢?
真肉麻!真噁心!真不要臉!
叮咚。
手機忽然傳來一條訊息。
韓江雪眯眼看了看,是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父親發來的。
父女倆上次見面,還在上次。
打開訊息一看,是這麼一段話。
“雪寶,一句話,你要不想結這個婚,我就算和小老太斷絕母子關係,也幫你弄死那廚子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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