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一開口,那幫老同學全都肅然起敬。
這點小事居然要驚動沈家大少爺?張若愚完蛋了!
“說。”沈雲朝正在做SPA,懶洋洋道。
“我跟一個小子結了死仇,他叫張若愚,自稱是君盛餐飲部的廚子,哥你看能不能給韓總打個招呼,把他炒了?”何少華巴結道。
“你再說一遍,他叫什麼?”沈雲朝一腳踹開正給他推背的八號技師,如受驚的兔子坐了起來。
“張若愚。”何少華生怕老表記不住,補充道。“弓長張,大智若愚的若愚。哥,記住了嗎?”
“我記你媽!”
沈雲朝暴跳如雷,破口大罵:“你這驢蛋腦袋除了天天在髮廊做髮型,就他媽是個擺設?”
何少華差點被嚇出心梗,滿臉懵逼。
“老子上輩子到底乾了多少缺德事,攤上你這麼個傻逼親戚!”
沈雲朝怒火滔天,咒罵道:“你這狗雜碎找死給老子死遠點!别他媽濺老子一身血!”
“還有,别讓姓張的知道老子是你老表,否則就算他不弄死你,老子也要把你剁碎了喂狗!”
“聽明白沒有!”沈雲朝撕心裂肺,吼叫道。“聽到你他媽喊一嗓子!”
“聽——聽到了。”
啪嗒。
在電話斷掉之前,何少華明顯聽到手機被砸碎的聲音。
沈雲朝那不是掛電話,是直接毀屍滅跡了。
難道怕張若愚順著信號找到他?
老表,你堂堂濱海四大惡人之一,怕一個廚子?
你他媽也太慫了!
何少華收起手機,整理了一下情緒。
在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時,他的內心已經做好了完美的心理建設。
坐在沙發上,正左擁右抱的張若愚,就是他爹。
何少華勾著腰,蜷著腿,滿臉堆著姨媽笑。
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下,他親自給張若愚的空酒杯倒滿酒,嗓子甜得跟哄他爹把家產過繼到他名下似的。
“張哥,千言萬語一句話,我是傻逼。”何少華蹲在張若愚面前,笑嘻嘻地乾掉了一瓶威士忌。“都在酒裡。”
然後拿起袖子給張若愚擦皮鞋,一邊擦一邊搖尾乞憐:“張哥,您和大家慢用,我就不礙您眼了,您看行不?”
這戲劇化的一幕,把所有人都看傻眼了。
怎麼個意思?
這兩個電話打過去,是去落實張若愚和你的父子關係嗎?
太舔了吧?
這年頭連馬路上都快沒擦鞋業務了,你咋還收拾起舊山河了?
小鹿和娣娣更是面面相覷,一頭霧水。
“去吧。”張若愚抿了口何少華早就買過單的美酒,不鹹不淡道。“還是那句我高一就說過的話,沒事少裝,容易受傷,别記吃不記打。”
“張哥教訓的是。”何少華跟個太監似的彎腰後退,渾身早已被汗水浸濕。
連老表都不敢惹,甚至聞風喪膽的人,他不想再試探了,怕出不了這門。
可他剛拉開門準備溜。
一轉頭,門口居然站滿了人。
刹那間,何少華隻覺得黑雲壓城,差點跪下。
打頭的,被眾星拱月的,是一個霸總氣場全開的冰山美女,何少華認識,她就是韓江雪。君盛總裁,濱海最富有的女人,更是老表苦追五年無果的濱海第一美人。
跟在他身後的,不是集團老總就是各行業的領頭羊。
再往後看,何少華居然在人縫裡瞧見了一個瑟瑟發抖的老男人,那是他親爹!
何少華腦子嗡嗡的,這他媽什麼情況?
這幫在濱海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不去忙著搞錢,跑這來鬼混什麼?這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?
“我剛看了監控,也聽了你們聊天。”
冰山女人紅唇微張,揮了揮手。
很快,何父顫巍巍走上前,面如死灰。
“你兒子剛剛說了,他有一萬種辦法把我韓江雪的老公趕出濱海。”韓江雪冷冷逼視何父,淡漠道。“你們何家真牛。”
何少華猶如五雷轟頂,差點當場尿褲子。
這包廂裡怎麼會有監控?還他媽能聽到聊天?今晚現裝的?就他媽為了整老子?
還有,那姓張的怎麼就成你韓江雪老公了?他是把你肚子搞大了逼你就範嗎?你報警抓他啊!判這孫子死刑啊!
啪!
何父猛地一巴掌抽在何少華臉上,打斷了他所有內心活動。
“老子打死你!”
砰!
何父一腳踹在何少華小腹,欲殺子儘忠。
“拖進去打。”韓江雪淡漠道。
然後率眾殺了進去,看那表情,好像要去捉姦。
而跟在她身後的大人物,全是張若愚那幫老同學的最大領導。
一個領導對標一個老同學,沒一個漏網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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