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有多大力?還弄疼你,你紙糊的?
又躺了會,被子裡的溫暖,舒適的柔軟大床,安靜祥和的氛圍,讓韓江雪睏意又起來了。
她歪著頭,有點睜不開眼了。
“我好了。”
張若愚輕輕推搡了韓江雪一把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韓江雪俏臉一沉,有種被始亂終棄的背叛感。
一肚子又臟又損的國粹呼之慾出,比如…
算了,那些話不符合她的氣質。
“讓我在床上睡一晚怎麼了?”韓江雪有點生氣。
“被子都捂熱乎了,你讓我走?”
張若愚翻了個白眼:“你要不怕就睡吧。你是知道的,我狀態好的時候有多猛。”
“到時候發生點意外,你别怪我沒提前打招呼。”
韓江雪一聽這話,心立馬就慌了。
這混蛋說的出就做的到,他多橫啊。
回頭把自己給糟蹋了,立馬灌自己一大碗避子湯,那多傷身體啊。
韓江雪魂飛魄散地鑽出被窩,滾回了自己的地鋪。
由於地鋪太涼,她也忍不住蜷縮了起來。
啪!
身上猛然一沉,有點受驚的韓江雪抬頭一看,還以為這混蛋撲上來了。
原來隻是那混蛋隨手把他加厚的被子扔給了自己。
“我說過,我不會虧待你。”
黑暗中,張若愚恢複了惡霸口吻。
“你真好。”韓江雪冷冷揶揄。
雖然睡覺被打擾了,卻莫名有點成就感,這大概就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光輝吧?
“過去的就别多想了,人要往前看。”韓江雪不善勸人,硬邦邦地說道。
“你在說什麼?”張若愚淡淡道。
“你不是想起傷心往事了嗎?”韓江雪撇嘴。
這混蛋的嘴,是真的又臭又硬。
“放屁。”張若愚冷冷道。
“你以為我怕打雷,是想起父母的死了?”
“不然呢?”韓江雪冷笑道。
“你知道我媽怎麼死的?”張若愚冷冷說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韓江雪撇嘴。
“她身為人民教師,卻嗜賭成性,欠下幾千萬賭債,後來因償還不起,直接拋夫棄子,捲鋪蓋跑路,還帶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。”張若愚擲地有聲道。“最後在躲債路上被債主亂刀砍死。”
韓江雪聽得雙眼發直。
自己這素未謀面的婆婆也太生猛了吧?
“她一死,債主天天把八歲的我堵家裡討債,要不是我從小就展露出極高的喜劇天賦,能逗債主一笑,可能也就隨她去了。”
啪嗒。
張若愚點了一根菸,說起這段往事,眼中波瀾不驚:“我想她?因為她而傷心?我要早知道她爛賭成性,輸得傾家蕩產,我第一個報警抓她!”
韓江雪紅唇囁嚅,說不出話來。
卻也愈發同情可憐的張若愚。
爹媽死的早,還都不是好鳥,真慘。
“我怕打雷,純粹是被那幫討債的嚇出了心理陰影。哦對了,還有我爸。”張若愚抽了口煙,淡淡道。
“我爸在部隊貪汙受賄,挪用公款,回家奔喪期間醉駕掉河裡淹死了。後來部隊的人來調查,跟我說這老王八蛋可能是畏罪自殺。”
韓江雪聽得心驚肉跳。
這公公婆婆居然全是人渣?
他們要能活到現在,韓家再有錢也得被他們敗光了…
“這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”張若愚縮進被窩,猙獰道。“你要是敢宣揚出去,我弄死你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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