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你放心了?”
鳶不知何時出現在張若愚身後,淡淡道。
“放心什麼?”張若愚挑眉。
“韓家老太太手握第一塊龍魂令,除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魚爛蝦,有點腦子的,誰會沒事招惹韓家?”鳶每次在慫恿張哥跑路的時候,總會長篇大論,一點也不惜字如金。
“就是那些臭魚爛蝦牛鬼蛇神才難纏。”張若愚點了根菸,踱步前行。
“狡辯。”鳶瞪了張若愚一眼。“你就是不想走。”
“我剛花了七八萬裝修房子,有點捨不得走。”張若愚繼續狡辯。
“我今晚就給你拆了。”鳶淡淡道。
“那可是我全部轉業費啊。”張若愚沉聲說道。
鳶撇嘴,瞪了張若愚一眼:“你是不是已經忘了當初為什麼要離婚?”
“對啊,我為什麼要離婚?”張若愚微微仰面,一臉困惑。“我好像真不記得,當初死活要離婚的理由了。”
鳶沉默了。
他這番話,讓鳶有點酸,甚至有點嫉妒雪寶。
一個死活不想結婚的男人,在跟一個死活不肯結婚的女人相處了三個月後。
他甚至忘了當初為什麼要離婚,為什麼那麼抗拒這門婚事。
“忘了就忘了。”鳶淡淡道。
反正去了其他城市,這傢夥也會被女人勾搭。
至少就目前來說,鳶喜歡雪寶,但不喜歡那些騷狐狸。
滿世界亂跑,其實挺累。
鳶也忘了當初為什麼要一直跑。
不跑,會死嗎?
鳶挪動了下腳步,拿身體完全融入張若愚的影子,淡淡道:“我有點累,陪我睡覺。”
“好。”
二人回了幸福裡,鳶欣賞了下張哥的勞動成果,撇嘴道:“手藝不錯。”
而後看了眼臥室的兩張床,猶豫幾秒後,徑直躺上了行軍裝。
“晚安。”張若愚站在房門口,嗓音溫和。
“嗯。”鳶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。
這女人,經常為張若愚不睡覺。
除非很困,才會讓張若愚陪她睡。
張若愚關了燈,卻沒關門。
鳶睡覺不怕噪音。
相反,她得聽到張若愚的動靜。
那樣她才睡的踏實,才能睡飽。
當張若愚一點動靜都沒有了,她就會醒,瞬間驚醒。
一覺睡到大天亮。
鳶不是被廚房劈裡啪啦的動靜吵醒的,而是睡飽了,渾身充滿力量。
起床後,鳶瞥了眼正在廚房做大餐的張若愚。
看食材,看分量,這哪是早餐,根本是豪華大餐。
這是鳶的習慣。
睡飽了,還得飽餐一頓,那才算完美的一天。
去浴室洗漱了下,臉都沒擦乾,就進廚房幫忙端菜。
“慢點吃。”
張哥喝了口茶,坐在狼吞虎嚥的鳶對面。
做過飯的人都知道,做完飯,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“我不吃完,你會掀桌子。”鳶嘴裡含糊著說道,繼續風捲殘雲。
做過飯的人都知道,自己做的東西要是沒人吃,不喜歡吃。
生氣起來,真會掀桌子。
張若愚喝了杯茶,努嘴道:“把最後那顆鹵蛋也吃了。我鹵了一個通宵,非常入味。”
“哦。”鳶捧著有點鼓的肚皮,硬塞了最後一顆鹵蛋。
“喝茶嗎?”張若愚沏茶。
“不喝。”鳶淡淡搖頭。“肚子快炸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張若愚起身去收拾碗筷,讓鳶休息會。
他雖一宿沒睡,但精神狀態還不錯。
至少在鳶面前表現的還不錯。
他要但凡表現出半點犯迷糊,鳶一定會罵張哥是個沒用的男人。
曾經有一次,張哥連續兩天兩夜沒睡,被鳶逮捕他犯迷糊的樣子,為自證清白,張哥當場做了一百個深蹲,兩百個俯臥撐,差點猝死。
鳶抱著小肚子,慢慢消化昨晚的高質量睡眠,以及此刻的高質量美食。
她這一生,所有的快樂都跟這兩件事有關,無他。
“鳶,你趕緊消化,一會陪我打場高強度籃球,我要揮汗如雨,瘋狂扣籃。”
廚房傳來張哥冷酷的聲音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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