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十人圍剿張若愚,可謂拳腳並用,各類武器層出不窮,除了槍,能用的,該用的,全用上了。
可當這幫那爺的徒子徒孫全倒下時,竟沒人能傷張若愚分毫。
所有人,基本都是一碰就碎,毫無招架之力。
就連張若愚手中那根皮帶,都抽斷了,沾滿了血,成了紅皮帶。
韓世孝心驚肉跳,眼皮不停地抽搐。
他終於相信張哥剛才說的話了。
他下手沒輕重,所以用了皮帶。
直接動手腳,這幫徒子徒孫就不是哀嚎慘叫了,起碼得死一半。
那爺的那幫徒子徒孫,全是幾十個幾十個的上,之所以沒幾百個一起上,實在是騰不開空,怕發生踩踏事件。
約摸二十分鐘後,寬敞開闊的夜場街,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。
哀嚎聲猶如鬼哭狼嚎,瘮得慌。
原本氣場十足的濱海老江湖那爺,此刻也沒什麼大佬氣質了。
一個打三百個。
張若愚隻用了二十分鐘。
那跟砍瓜切菜,有什麼區别?
那爺眉頭緊鎖,眼中除了憤怒,還有遲疑。
他看的出來,張若愚沒下死手。
好幾次他下意識地想要弄死徒弟,都是在最後關頭停手,避開了死穴。
這傢夥,絕對不是廚子!
他在藏,在忍,甚至很不習慣這樣的方式!
那爺可以想象,如果這不是一場公開的群毆,如果他帶一群最精銳的徒弟私下攔截,找茬,甚至動殺心。
這幫躺在地上還有力氣慘叫的徒弟,已經是一堆冰冷的屍體了!
這韓家姑爺到底是誰?
那爺陰冷的眸子裡,閃爍著陰鷙之色。
今晚的群毆搞這麼大,他就是要讓韓家姑爺丟人現眼,要讓整個濱海都知道,他得罪了陸少卿,所以捱打了,還被廢了一條腿。
但從現在的局勢來看,他的目的,很難實現了。
不僅僅是他,或許就連陸家,也想不到傾巢而出的那爺,竟拿不下區區一個韓家姑爺,北莽廚子!
那爺,成了最後的堡壘。
他不能輸,也輸不起!
那爺在濱海的名望聲譽必須一直延續,斷一次,就徹底廢了,也不會再有人相信他。
“我也有個規矩。”
張若愚往嘴裡扔了根菸,大舅哥一個箭步衝上來,為張哥點菸。
張哥歪著頭點菸,吧唧了兩口:“誰想打斷我的腿,我肯定也讓他坐輪椅。”
吐出口濃煙,張若愚掃了眼那爺,漆黑的眸子裡,古井無波:“練練?”
那爺聞言,緩緩摘下了帽子。
帽子裡,藏著一個複古頭型,漆黑的辮子,修長極腰。
“大清亡多少年了,你還搞這些?”張若愚冷冷掃了那爺一眼,大步逼近。
“我出手,就不是斷你一條腿了。”
那爺如一條深淵靈蛇,幾個起落,彷彿帶有殘影,直掏張若愚心窩。
他指甲修長,狀若利爪,昏黃路燈下,竟泛著寒芒!
他這不是打架,是殺人技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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