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

婁時儀醒來的時候伍斌正立在沙發邊等她起來吃早飯，她趴在床上撐著頭看他，“伍斌，我不是說了，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，你不用做這些。”

伍斌默了默，“我想做。”

這句話還算中聽，婁時儀看起來心情不錯，洗漱下地坐在沙發邊。

吃完了飯，婁時儀拿起餐巾沾了沾唇角，“說吧，你是有話想跟我說，還是有事情想求我？”

伍斌愣了下，似乎不知道婁時儀怎麼看出來的。

婁時儀拿出口紅補妝，斜了他一眼，“我吃飯你一直盯著我，當我是瞎子呢。”

伍斌沉默幾秒，是，現在的婁時儀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心思都寫在臉上的小姑娘，她聰明睿智，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。

“小姐，我，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
婁時儀用粉撲補妝，隨口道，“說吧，是想回到我身邊當司機，還是要我給你找個能天天看到我的職位？”

伍斌膝蓋上的拳頭緊了緊，“我想知道，我們真的是男女朋友嗎？”

“啪”

婁時儀手裡的粉餅盒合上，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伍斌，“你是在懷疑我麼？”

“伍斌不敢。”

“那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？”

“我隻是想知道，你這十年經曆了什麼，是不是我傷害了你……”

“住口！”

剛才還能維持鎮定的婁時儀瞬間暴怒，她拿起桌上的果汁杯砸到他臉上，“伍斌！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，讓你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！我說沒說過，你不要去問過去，你聾了是不是！”

不管是失憶的伍斌還是從前的伍斌，面對婁時儀的責罰，都不會躲，而是任由杯子磕到眉骨上。

他閉了下眼，沉聲道，“小姐，如果你恨我，我可以自己去死，我隻是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。”

“嗬嗬嗬……”

婁時儀的笑諷刺至極，“伍斌你還真是，不管失憶還是不失憶，都是這樣下賤，我讓你死你就死？你以為如果我想讓你死，你還能活到現在嗎？我需要你來幫我做決定嗎！”

伍斌看著眼眶通紅的婁時儀，他還是說了出來，“小姐，你是不是因為我是大房的人恨我。”

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，在這十年裡，婁時儀知道了他間諜的身份，所以她才會折磨他，在他失憶之後戲弄他。

可是他又想不通，為什麼婁時儀明明恨他，又要跟他糾纏。

雖然他很渴望她，但是他更怕她這樣壓抑情緒心裡會變得扭曲，如果，她隻是恨他，想要折磨他，他可以自己消失，而不是臟了她的手。

聽到他的話，婁時儀愣了下，她警惕道，“你都想起來了！你想起什麼了，你都想起什麼了，你說！”

她瘋狂的抓著他的衣領搖晃，此刻的她完全沒了這一週的嬌俏溫柔，整個人透著瘋狂。

伍斌沒見過這樣的婁時儀，他看著她美麗的臉變得扭曲，瞳孔怔怔，額頭的血管一下下跳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躍出來，一些畫面在眼前浮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