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暖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，“她騙你，我不願意騙你，我喜歡你，所以我願意把一切告訴你！”

婁梟嗤笑一聲，“你這不叫喜歡，這叫蠢。”

“你甚至不知道我聽了你的這些之後會有什麼反應，就把底牌都亮出來，你哪來的勇氣跟自信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夏暖暖說不出話來。

“哦對，還有你的家人，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？你覺得，你背叛我，盜取婁氏集團的商業機密，會不會牽連你的家人？”

聽著婁梟陰森的語調，夏暖暖如夢初醒，她把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。

她以為的愚蠢實際上是司樂的步步為營，而她自以為是的聰明，其實是不問後果的天真。

婁梟目光瞥過那個捆住過盛東影的椅子，“如果她是你，她要不就會死咬著不承認，說她下藥隻是因為愛我，可憐巴巴的讓我同情她。”

“要不，就是泄露個一點半點，再提出合作，幫我除掉雲家。”

“而你呢，你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我能心軟上，你覺得你這樣的女人，我會有興趣麼？”

夏暖暖後知後覺，聲音發顫，“所以，雲姨她，她知道我早就暴露了……”

婁梟哼笑一聲，“還不算太蠢。”

說來這雲靜，也算是用了心思。

她知道瞞不過他，索性什麼都不告訴夏暖暖，讓她連司樂那種懷有目的的樣子一併模仿。

不得不說，效果不錯。

尤其是在那個他接近狂躁的時刻。

“不……”

地上的夏暖暖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出局了，她哭著求他，“二爺，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司樂，我會做的比之前更好。我見過她了，我會好好學的，求求你，不要這樣對我。”

這半年來，她見過太多的好東西，見過太多從前沒見過的風景，還有這個能呼風喚雨的男人。

雖然兩人相處的時候，他不說話，隻是盯著她看，可是那種專注的目光，那種被他深深望著的戰栗，每一次都讓她有種把自己全都交給他的衝動。

她不想失去這一切。

她爬到他腳邊，抓著他的腿不放，“明明之前我都可以代替她的，為什麼現在不行了！”

婁梟覷向她那張盜版的臉，唇角勾起，“因為我不需要了。”

說完他毫不留情的踹開了她，全然不管背後那撕心裂肺的喊聲。

“二爺！！！你不要走！！！”

……

門冷不防開了，門外偷聽的韓縱險些閃了腰，“哎呦嗬。”

婁梟似笑非笑，“很閒？”

“沒沒沒。”韓縱往裡看了眼，“那個，裡面的，怎麼處理？”

“養好了，我還有用。”

“是，梟哥。”

-

夜色深沉。

婁梟回到酒店的時候，司樂還睡著。

他站在床邊看她許久，轉身去了浴室。

回到床上，他身上還滾著浴室的熱氣。

睡夢中的司樂無意識的向熱源靠近，直接被男人摟到了身上，手臂圈著她的腰無聲盯著她熟睡的臉。

她一年沒跟他見面，但是他不是。

這一年，她在舞台的聚光燈下跳舞時，黑暗中藏著一個人，直勾勾的盯著她，就如同現在。

睡夢中，司樂像是感覺到了被窺視的危險，不安的動了動，似乎想要掙脫這種束縛，卻被抱的更緊。

男人的薄唇貼著她的耳畔，吻她的長髮，對著她耳畔低語，“别再走了，不然我會做什麼，我自己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