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-”

話音剛落，脖頸上的手猛然收緊，司樂剛感覺到痛苦，那手又放開了。

可是那一瞬間的力道仍然讓她咳嗽不止。

從前婁梟不是沒有這麼威脅過她，但是從沒有像是這次這樣，一出手就要她的命。

在她咳嗽的時候，婁梟退開了一步，隻是看著她。

片刻後，司樂站直身體，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防備。

她覺得現在的婁梟較比從前的喜怒無常更多了幾分瘋狂。

之前他雖然也是無法無天，但那種邪肆更像是一種藐視他人的遊刃有餘。

可現在，他宛如沒有束縛的獸類，獸性大於人性，不考慮任何人，包括她。

這樣的婁梟，顯然不是她能硬著來的。

平複了下，司樂冷靜道，“我說這話時為了你跟夏暖暖考慮，如果你覺得現在不是適合，可以以後再說。”

說完她不管婁梟的反應，轉頭按了電梯，直接從最近的樓層離開。

婁梟沒有阻止她，但她走出了很遠才敢回頭。

婁梟還保持著剛才的站姿，在電梯門合上的時候，他還在用那種眼神盯著她，像是隨時要撲過來咬斷她的脖子。

司樂頭皮一麻，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。

-

二十層

房間裡，司樂看著忍著痛的林子白，

心中愧疚，“對不起，我沒想到會這樣。”

“你沒事吧？用不用去醫院看一下？”

“我沒事，不怪你師姐。”

林子白掙紮著坐起來，“他沒傷害你吧？”

司樂不想多說，搖了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
話音剛落，林子白就指著司樂脖子上的指印，“師姐！這！這是他傷的？”

司樂摸了摸脖子，那裡還殘存著那種窒息的感覺。

如果不是他馬上放手，那種力道，她應該很快就會嚥氣。

他真的想她死？

“師姐，他出軌還對你家暴，他配不上你！你為什麼不跟他離婚啊！”

林子白剛出校門，對於他來說，這個世界還是非黑即白，婁梟顯然是那個黑的。

胸口處少年人的情愫壓抑不住，他脫口而出，“師姐，我上大學的時候就看過你的舞台，那個時候我就對你……”

“林子白。”

司樂打斷了他，她笑了笑，“你是個很好的男孩，我也很感動你說的這些，但是我已經結婚了，我一直把你當師弟，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的合作機會，我希望我們都能專注舞蹈，專注舞台。”

雖然她說的委婉，但是拒絕的意思卻很明確。

她不想他說出來，更不想讓兩個人之後的演出太過尷尬。

林子白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，有些泄氣，“是我說多了。”

司樂起身，“那你好好休息，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，我帶你去醫院看醫生。”

“那……”林子白有些期盼，“那下午你還回海城嗎？”

“先不回了，我有些事情想弄清楚。”

……

從林子白的房間出來，司樂恰好看到夏暖暖從電梯裡出來。

她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人，看到司樂的一瞬間，她快步衝了過來。

“二爺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