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憶被牽動，於是在面對婁時儀的問題時，司樂給出了否定的答案。

她已經不恨婁梟了……

婁時儀聞言有些驚訝，她以為，司樂是因為恨婁梟，所以才不肯跟他見面，沒想到她竟然說不恨他。

忍不住追問，“既然你不恨二哥，那你有沒有想過，跟二哥重新開始？”

司樂再次搖了搖頭，“我不恨他，是因為如果我是他，我也會做一樣的事情。我不能跟他重新開始，是因為，我是司家人。”

作為愛人，她可以理解他。

但是作為司家女兒，她無法接受他。

其實她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，兩個人都有了各自的生活，都在慢慢淡忘。

婁時儀聽明白了她的意思，聳了聳肩，後面沒再提起婁梟而是繼續跟她談天說地。

偶然說起明天她要去京城舞蹈學院巡演，婁時儀的表情有些微妙，“既然你明天還有事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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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

舞團到達了京城舞蹈學院，這種學校巡演，其實更像是一種講座交流，大家都穿著常服，以藝術賞析的形式重現一些舞劇片段。

在司樂重現其中一小段高難度的連續小跳時，底下的學生一手用手機錄像，一手比6。

最後到了提問環節，不少舞蹈生都問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話題，直到一位長相秀美的女孩舉手。

“司樂師姐，我想問你，你對於婚姻怎麼看。”

大家提問的都是跟舞蹈相關的，這個問題顯然很突兀。

階梯教室裡，司樂接過小師妹遞過來的話筒，露出個微笑，“婚姻對每個人的意義都不同，對於我來說，是兩個人選擇結伴同行，互相扶持。”

女孩目光灼灼，“那如果司樂學姐你的另一半喜歡上了别人，你願意退出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話音剛落，不止司樂愣住，周圍的師姐師妹也覺得莫名其妙，可是眾目睽睽之下，總不好攆人。

司樂收斂了些笑，“這位師妹是不是看《吉賽爾》入迷了，也把我帶入吉賽爾了。我覺得你可以多看幾遍舞劇，在其中找尋答案。”

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，但司樂總覺得這個女孩很眼熟。

在他們離開之前，有舞蹈生捧著舞蹈服來要簽名。

司樂不理解，“這簽在衣服上還能洗掉嗎？”

學妹“嘿嘿”的笑，“洗不掉才好。”

不理解，但尊重。

簽了一堆舞蹈服之後，一張照片遞過來時司樂還有些不習慣。

看到照片上的人，她眸光微頓。

一年沒見的男人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照片上，他靠在躺椅上閉著眼睛，看樣子是在補眠。

“司樂師姐，麻煩你幫我簽在背面，謝謝。”

司樂抬眼，女孩青春的臉上儘是張揚，正是方才向她提問的那位。

能拍下婁梟睡著的照片，說明，他們的關係匪淺。

司樂垂眼把字簽在上面，把照片遞給挑釁的女孩。

在她伸手拿的時候，司樂抬了抬手，輕輕道，“學妹，你太急了，墨水還沒乾呢。”

“你越急著拿，越容易花。不如等一等，等墨跡乾了，也不會臟手，被人看笑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