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安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,可說出來的話,卻句句指向九皇叔,華園外有不少人在看熱鬨,聽到盧家主的話,一個個偷偷地看向九皇叔,似乎在說九皇叔以權壓人。
還真是會順竿爬,鳳輕瑤冷笑:“冤枉?盧家主,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冤枉的,那你們盧家上下跪在這裡乾嗎?怎麼?你們不是自知有罪,來請罪的嗎?”
果然不能對盧家人報太高的希望,這盧家人哪是來請罪的,分明是來往九皇叔身上潑臟水的。
“回鳳姑孃的話,草民確實是來請罪的,驚擾九皇叔和鳳姑娘是我盧家的不是。懇請九皇叔、鳳姑娘高抬貴手,放盧家一馬,我盧家世代居住在山東,曆任總督大人可以作證,我盧家絕無不臣之心,絕不敢有刺殺九皇叔的心思,懇請九皇叔和鳳姑娘明察秋毫。”
盧家主一臉的血,再配上他那唱作俱佳的表演,確實是像官欺民,再說這年頭百姓對官員大多沒有好感,看到這一幕,大家不約而同地站到盧家那邊,看向九皇叔和鳳輕瑤的眼神充滿惡意。
把自己定位在弱勢,用民意來造勢,盧家好算計。
鳳輕瑤不理會盧家,轉而問陳家人:“陳家主,你們呢?和盧家一樣來喊冤的嗎?”
“回鳳姑孃的話,草民要喊冤定會去衙門,草民來華園是請罪的,小人失查,致使刺客入園,懇請九皇叔、鳳姑娘責罰。”陳家主相當爽快地認罪,同時把盧家拉下水,在盧家人來時,他就知道陳家不會有事了。
“陳家主說得好,要喊冤就應該去衙門。盧家主你聽明白了嗎?”鳳輕瑤厲聲嗬斥,盧家主全身一顫,一副嚇壞了的樣子,嘴裡不停地喊著:“九皇叔恕罪,九皇叔恕罪,草民不敢。”
一個高傲無禮的外來客,一個備受欺淩的本地人,在場的人當然是指責鳳輕瑤的不是了,可惜鳳輕瑤壓根不將山東百姓的憤怒放在眼裡。
鳳輕瑤突然跪在九皇叔身邊,道:“九皇叔,盧家意圖行刺親王,此時又聚眾跪在外面,示圖要挾王爺,懇請九皇叔重重發落,以儆效尤。”
“冤枉呀,冤枉呀,鳳姑娘,就是給盧家一千個膽子,盧家也不敢呀。”盧家老少頓時哭喊起來,亂成一片,九皇叔冷聲嗬斥:“閉嘴。”
聲音不大,效果卻很大,全場馬上靜悄悄的,百姓和盧家人都看向九皇叔,一臉忐忑......
九皇叔示意鳳輕瑤起來後,並沒有質問盧家人,而是對身後的護衛道:“去,請山東總督,讓他派人把這些人收監,有沒有罪自有官府定論。”
“是。”護衛立馬離去,陳家的少爺小姐雖然害怕,可看到陳家主筆直地跪在前面,卻沒有人敢吱聲,盧家這裡的情況就沒有那麼好了。
九皇叔一說要拿下這些人,盧家主就嚇得慌了,趴在地上,痛哭大喊:“九皇叔,草民冤枉呀,草民冤枉。九皇叔,你不能因為小人沒有參加鳳姑孃的生辰宴,就遷怒草民、說草民刺殺您呀,九皇叔,草民好冤呀。”
盧家這是在抹黑九皇叔,可惜他們走錯棋了,九皇叔根本不在意,任盧家人在底下嚎叫,等到他們嚎得差不多了,九皇叔才冷冷道:“冤枉?冤不冤枉自有官府認定,本王相信山東總督定會查明此案,不會冤枉一個好人。”
“九皇叔,求求你開開恩,放過草民一家吧,草民實在不知犯了什麼錯,才會讓王爺將刺客的屍體送到盧家,草民實在惶恐,懇請九皇叔高抬貴手,放我盧家一馬,盧家願將全部家產奉上,以示忠誠。”盧三少上前,跪在盧家主身邊,他這一嗓子,便是告訴眾人,九皇叔處處為難盧家,是為了搶奪盧家的家產。
好陰險。不過她喜歡。
鳳輕瑤盈盈而立,靜看九皇叔欺壓“良”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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