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大人,這紙條一夜之間傳遍皇城,血衣衛已派人處理,血衣衛聽到有人要告他們,特讓人送來一份,請大人謹慎辦案。”小吏將血衣衛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大理寺卿。
大理寺卿一聽就明白了,這忠義侯府的案子他得接,還得審:“開堂,把原告帶到大堂。”
大理寺卿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二十年,這一輩子不知道審了多少出案子,什麼棘手的案子都碰過,然而這個案子卻讓大理寺卿心慌,他總覺得自己的仕途與這個案子掛上了,安全起見,大理寺卿便把左右少卿請來,共同審理此案。
大理寺卿是忠實的保皇黨,而左右少卿的關係有點微妙,這兩人分别是太子和東陵子睿的人,也就是說這三人代表了三方的力量。
大理寺卿坐在正中央的主神位置上,官威十足,沒有七品小縣令的驚堂木,大理寺卿直接問話:“宋狀師,佟姑娘你們代主狀告順寧侯府與血衣衛,可有證據?如若沒有證據就别怪本官不客氣。”
民告官,要是沒有證據,那可是要捱打的,這年頭,平民百姓可不能隨便告官員。
佟玨跪在地上,而宋狀師身為大訟師,他有上堂不跪的特權,聽到大理寺卿的問話,他將鳳府事先交待好的說辭講了出來:“大人,我們是受害人,並不是官府,找證據是官府的事情,大人應該派人去順寧侯府、血衣衛拿證據。”
宋狀師說得理直氣壯,可隻有他自己明白,他很不安、完全沒有底氣,他就沒有見過過麼囂張的人,狀告官府還要官府自己去拿證據。
鳳府的女主人果然不一般。
“放肆,無憑無據你們狀告侯府與血衣衛,你們這是找死嗎?”大理寺卿一聽鳳府拿不出證據,臉色一沉,可左右少卿卻明白,這位大理寺卿正高興著呢,沒證據的事,他就不用得罪人了。
左右少卿是太子府與睿王的人,在沒有接到上面的交待前,他們對這件事保持觀望的態度,他們不是正主,沒必要摻和,兩位少卿看著宋狀師,等他說話。
王家派來的這位宋狀師,也是頗具才名的,這個人並不好對付,而宋狀師也沒有讓他們失望,理直氣壯道:“大人,順寧侯府乃是公侯之家,我等如何進去拿證據?血衣衛乃是官府衙門,我等又如何進去收集罪證?
大人要我等拿出證據,實在是強人所難,大人乃是父母官,怎能不為民辦事?我等平民百姓,狀告豪門權貴本就很不容易,大人還要求我等自己去找證據,如此還要官府衙門做什麼?”
宋狀師一臉正色,作為王家首席大狀師,他的口才自是不用多說。
這一點大理寺卿也知道,可聽到這一段歪理,大理寺卿氣得差點拍翻桌子:“大膽刁民,居然敢威脅本官,照你這麼說,以後凡是民告官,官府都得去找證據嗎?以後什麼人都來胡亂告狀,官府就得天天去各府找證據?”
大理寺卿也不白癡,三兩句話就點出了宋狀師話中的漏洞,一臉得意地看著宋狀師,等著他反擊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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