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二哥,我的臉好疼,那個男人,是他毀了我的臉,還有那個女人,打傷我的雙腿,二哥,你幫我報仇,一定要幫我報仇。”暄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再加上她身上無一處不痛,那聲音聽在耳朵裡,難免刺耳。
“痛,二哥,我好痛,小菲好痛,好痛......”
“不痛,不痛,有二哥在。小菲乖,都是二哥的錯,二哥來晚了,小菲别擔心,二哥一定會替你報仇,傷了你的人,二哥一個都不會放過。”玄衣男子溫柔地按捏著暄菲頸後,趁暄菲放鬆,一個用力將人打暈,昏迷前暄菲還在叫痛。
鳳輕瑤被九皇叔護在懷裡,看著玄衣男子的鐵漢柔情,看著他臉上流露出來的心疼和寵溺,不知為何,鳳輕瑤突然很羨慕暄菲。
她也想有一個哥哥,無條件地寵她、疼她,在她惹禍後,會責罵她,然後毫無怨言地替她收拾爛攤子。
暄菲會無法無天,也不是沒有理由的,她有一個強大的父親,還有能乾的哥哥,他們都無條件地寵她,不問原由。
“收回你的眼神。”鳳輕瑤看玄衣男子的目光太過灼熱,九皇叔終於忍不住了,抱著鳳輕瑤的力量再次加重。
鳳輕瑤連忙收回眼神,狀似感慨,實則解釋道:“有一個哥哥真好。”
“好什麼好,哥哥都是要你命的人。”九皇叔沒好氣道,他不很爽鳳輕瑤看玄衣男子眼神。
這就是鳳輕瑤和九皇叔的區别,他們都是缺少愛的孩子,但對親情卻有截然不同的態度。
九皇叔生在天家,見慣了世人無情,他早就斷了這個奢望,很早就明白,不要去奢望有親人的愛,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,不是想著要殺他,就是想要利用他。
而鳳輕瑤沒有,她還在奢望,奢望這世間有一個與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寵她、牽掛她,給她家的歸屬感。
聽到九皇叔的話,鳳輕瑤辯解:“那是在天家,普通人家裡並不會這樣。”
鳳輕瑤堅信,如果她的父母還在,她要是有弟弟妹妹,縱然萬貫家產、萬裡江山,她都不會和弟弟妹妹爭什麼。
“哼,那隻是誘惑不夠,隻要有足夠的誘惑,至親的人也能在背後捅你一刀。”他的皇兄要不是踩著兄弟的血,如何能坐上那個位置。
“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權勢。”至少,她就覺得一個普通的家,比所謂的江山更值得她爭取,她一個人要萬裡江山何用?
“確實,有些人並不喜歡權勢,可並不表示不喜歡就可以不爭,什麼叫身不由己你明不明白。有那個出身、處在那個位置,不是你想不爭就可以不爭的,有時候你不爭就隻有死路一條,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爭,因為沒有人相信你會不爭。”九皇叔與鳳輕瑤旁若無人地聊起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,根本沒有把玄衣男子和暄菲放在眼裡。
玄衣男子開始還抱著看笑話的心態,覺得面前這一男一女完全是白癡,可隨著時間的流逝,他才發現,白癡的人是他,對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,最主要的是,他呆得越久,暄菲就越危險。
陰險!
這一男一女居然用談話來轉移他的注意力,玄衣男人怒極,可他剛一拔刀,弓箭手不需要九皇叔命令,就張弓搭箭,對準了他......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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