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清雲道長瞠目結舌，打斷楊牧的話問道。

楊牧道：“天人合一！”

“哈哈！哈哈哈！天大的笑話。一兩個月的時間，你小子和老道說，你達到了天人合一之境？哈哈哈哈！這情況，老道遇到不止一次。

觀中那些小輩也是和你一樣沒有自知之明，隻是感知力稍微有所提高，便認為自己達到‘天人合一’之境，當真是井蛙窺天，不知天高地厚！”

清雲道長哈哈大笑起來，壓根不認為楊牧真的達到“天人合一”。

楊牧並未動怒，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，眼下到底是不是真的達到“天人合一”。

讓清雲道長過來，本就是要讓對方幫忙確定這一點。

“那該如何，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達到‘天人合一’？”楊牧好奇道。

清雲道長見楊牧表現得如此平靜淡然，倒是覺得，大笑的自己反而顯得有點幼稚。

他收斂笑容，乾咳一聲道：“你閉上眼睛，我來向你證明，你並未達到‘天人合一’。”

楊牧配合的將眼睛閉上。

清雲道長的身影，像是被風吹散的煙霧，消失在楊牧的面前，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。

“在你的腦海中，觀想四周的一切，讓它變成一副畫，浮現在你腦海。能不能辦到這一點？”清雲道長的聲音，從四面八方傳入楊牧耳中，根本無法聽聲辨位。

“能！”

楊牧點頭，實際上，根本不需要他特意去觀想，隨著眼睛閉起，精神集中，四周的一切，自然而然地投映在他的腦海。

清雲道長臉上，露出幾分驚訝神色。

不說别的，單單能夠做到這一點，距離真正的“心如明鏡，投映萬物”就已經不是特别遙遠。

怎麼可能一兩個月時間，就能達到這一步？

應該是這小子原先，就有這方面的基礎，並非從零開始，而是厚積薄發，才能有這般速度！

但他才幾歲，怎麼可能已經達到二品宗師的同時，在這方面也有所建樹？

這種傢夥，到底是哪個勢力培養出來的？不可思議！

清雲道長心中感慨的同時，和楊牧保持著十來米的距離，飛速移動。

不需要他開口，在他移動的同時，楊牧跟著轉動身體，眼睛雖然閉著，但始終朝向清雲道長所在的方位。

清雲道長神色越來越凝重，逐漸從震驚變成難以置信。

唰唰唰——

當他再次從一顆顆大樹的枝葉間掠過時，有著一片片樹葉，忽然間變得猶如鋼鐵打造而成，朝楊牧爆射而去。

他的速度快得如同狂風，無數樹葉像是漫天飛劍，從四面八方掠向楊牧，又像是密集的暴雨，根本無從躲閃。

“嘗試著擋下來。如果實在沒辦法，便睜開眼睛，不然受傷了我可不管。”

清雲道長停在一顆大樹的頂端，望著閉目的楊牧，口中低語：“不可能。絕不可能這麼快，便真的達到‘天人合一’！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