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為笙沒聽見常寧迴應，恰好車也轉到另一條道，路上不怎麼堵了，溫為笙轉頭看常寧，便見常寧在看著他，眼裡在想著什麼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是不是有什麼事？”

剛剛常寧看著他時就是這般模樣，隻是，當時她被光籠罩，她面上的神色看不清。

但現在在車裡，他清楚的看見她眼中面上的神色。

她有事。

這一刻，不自覺的，溫為笙的心緊了。

感覺不大好，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。

那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收攏，他眼中的笑也跟著不見了。

常寧睫毛動，搖頭，眼中生出笑：“學長，你事情忙完了嗎？”

常寧面色恢複如初，好似剛剛有著心思的她不存在。

溫為笙仔細看她神色，確定看不到一點剛剛的神色，他壓下心中的不安，說道：“忙完了，昨夜忙完的。”

這話不是說假，是真，他如她一般認真回答。

而這樣的回答，在常寧意料之中，卻也在意料之外。

學長是真的有事，不是騙她。

這一刻，常寧彎唇笑了，她收回視線看向前方，說道：“學長，我們是去哪裡用早餐？”

溫為笙聽出常寧聲音裡的平穩和放鬆，如以往一般沒有任何不同。

他想，她應是有事，但這事不嚴重。

他的心稍稍放下。

“在武侯門，武侯門知道嗎？”

常寧頓了下，然後點頭：“知道，是一條老街。”

這倒是讓溫為笙意外，溫為笙以為常寧不知道。

不過，想到她在青州生活三年，武侯門是青州留存多年的古建築，很老很老的一條街。

來青州旅遊的人，幾乎都會到武侯門走走。

很多外來人都知道武侯門，更不要說在青州生活過的人了。

常寧知道很正常。

不知道才不正常。

不過，他要帶常寧去吃早餐的那一家，常寧應該不知道。

因為那個地方有點偏。

想到這，溫為笙便笑了：“是那條老街，但吃早餐的地方不在老街裡面，而是在老街旁邊的一個小巷。”

“小巷？”

常寧這倒是詫異了。

武侯門因為是曆史古蹟，而且保護的很好，每年來往遊客眾多，自然的，那裡小吃也多。

她以為學長是要帶她到武侯門的那條街吃早餐，沒想到是旁邊的一個小巷。

而她不記得那邊有一條小巷，還有專門用早餐，並且味道不錯的地方。

溫為笙看她這驚訝的模樣，笑容如剛剛一般放開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先不告訴你，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難得的，他賣起關子來，把常寧逗笑了。

“好。”

氣氛恢複如初，而溫為笙也開始跟常寧說起他小時候在青州的生活，一些趣事。

常寧認真聽著，不時迴應，詢問。

就這般，車子在差不多二十分鐘後停在武侯門不遠處的專用停車場。

溫為笙說：“那邊不好停車，就先停在這，我們要走一段路。”

常寧點頭：“沒關係的。”

溫為笙知道她會這般說，笑著從車後備箱拿出一把遮陽傘來，撐開。

常寧看見他撐開傘，怔住：“學長，你這是？”

溫為笙看天上已然升上高空的太陽，熱氣也跟著在頭頂盤旋，他撐著傘過來，舉到常寧頭頂，溫聲：“太陽大，打把傘好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