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僅隻是責任。
一旦有人要來頂替她,她是會立即抽身的。
“阿酒,你不要離我太遠,我會聽不清你的話。”
傅沉夜又叫她,解釋。
戚酒轉過身去看他,或者是被烈日照的,也或者另有原因,反正她也看不清他。
如果他們之間要有個人瞎了聾了,其實她更願意那個人是她。
戚酒下巴抖了抖,忍了又忍,還是生氣。
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是故意的。
故意說自己看不清,故意說自己聽不清。
她真想跟他理論,跟他辯駁。
他憑什麼突然就成了這樣?
平時躺在床上動不了的人總是她,為什麼這次卻換成他了。
所有的不快,很快都變成委屈,又不得不咽回肚子裡。
她就那麼默默地站著,然後走過去默默地坐在床沿,低頭,隻剩下一雙手悄悄糾纏著。
可是他又說……
“别摳手。”
“……”
她沒發出聲音,隻是豆大的眼淚突然就砸了下來,正好砸在被她摳紅的手上。
門被人從外面敲響,戚酒抬手擦了眼淚,起身去開門。
“傅太太,聽說傅總醒了,我們過來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戚酒從陳太太臉上緩緩地垂眸,看向她推著的坐在輪椅裡的女人。
她傷的看上去比傅沉夜還重的樣子。
都說趙玉瑩在學她,學她的模樣,學她的聲音,學她的裝扮,可是她今天見了真人,卻覺得,她們根本不是一類人。
如果傅沉夜說自己認錯,那定然是藉口的。
她頭上纏著紗布,有氣無力的,抬眼勉強看了眼戚酒就又朝著她身後看去,“是在我車上出了事,我對傅總有責任,讓我看看他。”
戚酒還是沒說話,卻也沒不讓她進。
戚酒很快便鬆開門把手,讓出道來。
“不準再往裡走。”
床上的人緩緩地坐了起來,不容反駁的命令。
趙太太立即停住的,她來前她老公就提醒過她,一定不要忤逆傅沉夜。
趙玉瑩卻淚流滿面,“那晚是我不好,我不該帶你上我的車,就不會讓你跟我一塊出交通事故,我,我真該死,讓你傷成這樣。”
“滾。”
傅沉夜聽著,隻冷冷一聲。
“傅總住院期間所有的費用全都由我們家包了,祝傅總早日康複,那我就先帶瑩瑩離開。”
趙太太客套的說著話就要推著趙玉瑩走。
趙玉瑩卻自己握住了開關,轉眼又看著床上的男人,“我很擔心你。”
她淚流滿面,極為剋製的說出這句話。
就像是,她才是他的情人。
傅沉夜聽後卻隻覺得好笑。
他那晚昏昏沉沉的上了她的車隻是想跟她說清楚,怎料話還沒等說,就出了車禍。
“謝謝,但是沒有必要。”
傅沉夜沒有感情的提醒。
“我們先回去吧,傅太太在這裡呢。”
趙太太小聲跟自己女兒說,就像是再說,有些話不能當著戚酒說那般。
戚酒默默地聽著,隻當自己是透明。
她倒是想這母女留下來照顧他呢,但是看她們好像也沒那個膽量。
“傅太太,我可以來陪傅總說說話嗎?”
“你來給他端屎端尿也好啊,我無所謂。”
戚酒站在門口,隻淡淡的一聲。
此時,她但願有個人來替她伺候呢。
“真的?”
趙玉瑩握著扶手,立即就要站起來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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