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說道。
“我以為……”
以為長輩們隻是順口,隻是按照自己希望的他們的樣子。
所以,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?
他還是……
“我們簽過離婚協議。”
“沒有起訴,沒有去過民政局,那份協議就不作數的呀。”
陳晴也跟她說。
戚酒臉色煞白,她又朝著樓上看去,一顆心在不停的下沉。
“嗬。”
陳米突然自嘲的一笑。
她還天真的以為傅沉夜真的跟戚酒離婚了。
原來……
那小子真是太狡詐了。
傅沉舟更是聽的,如被五雷轟頂。
傅沉夜真的沒跟戚酒離婚?
直到這一刻,從長輩們口中得知,他才肯定了這一點。
之前不管傅沉夜怎麼講,他……
是的,他總是抱著那樣的幻想,傅沉夜不過是不想將戚酒給他而已。
他以為那應該是藉口,傅沉夜是那種霸道的,就算自己不要了那樣東西也不給别人的人。
原來,她真的還是他大嫂。
傅沉舟看向戚酒,可是戚酒已經自顧不暇。
“爺爺奶奶,爸媽,阿姨,我上樓一趟。”
她輕聲說完,老爺子一抬下巴示意她隨意她便立即走了。
她要聽他親口說,他真的沒有跟她離婚?
那麼他大老遠給她的協議,他對她說過的那些話,全都是在耍她嗎?
可是,到了臥室門口,她要握住門把手的手卻突然又遲疑了。
如果他們真的沒離婚,她再去多問還有什麼用呢?
怎麼會成了這樣?
戚酒隻是不理解。
他分明整天找趙玉瑩,那天趙玉瑩還坐在他大腿上。
他如果沒離婚,他到底在做什麼?
而她竟然也充當離異人士去相親,嗬,她這不是也在耍人嗎?
戚酒氣惱又疑惑,又覺得好笑。
剛好這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,她拿起來看了眼,看到是那串號碼,無奈一笑,接起:“許醫生。”
“嗯,提前給你拜個年,要回老家了。”
“你也新年好,許醫生,我很抱歉,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,祝安好。”
“……”
戚酒掛了電話後有些慶幸,慶幸對方情緒穩定,慶幸對方是個豁達的人。
她貼著門口站著,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那一幕。
她在美國的時候,給她送去那份離婚協議。
那份協議,如今不會真的就躺在他辦公桌的抽屜裡吧?
她又想到一個人,然後立即拿起手機撥通那個號碼,那邊沒人接,她便等待著,希望他看到抽空會會給她。
畢竟那是唯一肯幫她的律師。
她又朝著門口看去,此時她情緒也穩定了幾分。
他們之間,總要沉下心,才能真的認真談幾句。
她還是推開了那扇門,隻是推開門後,她卻沒能走幾步。
他光著上半身從洗浴間出來,看到她後什麼都沒講,隻是從櫥子裡找了件襯衫,然後站在床尾背對著她給釦子解開。
戚酒怔怔的站在那裡,看著他的背後,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一幕。
是她,將那把刀插到他背後。
傅沉夜一邊耐心的解著乾洗後釦子係的過分完整的襯衣,一邊沉聲問道:“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。”
戚酒緩緩地走上前去,直直的望著那道疤痕。
好像重逢一來,第一次把這道疤看的這麼清楚。
傅沉夜解完最後一粒釦子,感覺著背後清涼的觸感,突然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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