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呼哧...
涼風吹過窗台。
日光灑向桌面,同時照亮了這一間寬敞的內屋。
梁天誌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,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中的鳥籠。
用一根筷子,使勁的挑動籠子內的金絲雀。
每一下戳動,都會讓金絲雀受驚,煽動翅膀逃離到一邊。
但困於牢籠內,它又能逃往何處。
吱吱吱...
一片金絲羽毛從籠中飄落,掉在了地面上。
“誌兒。”
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,教梁天誌渾身一震,趕忙坐起身。
門外,站著一高大身影。
一頭黑白交間的長髮,筆直的乾練的身型,儼然一副久經沙場的雄姿。
“皇叔!你怎麼來了?”梁天誌趕忙將鳥籠放置一邊,起身給來人倒茶。
“本王是來看看你,都這種時候了,你卻還有心思逗鳥。”
來者不是别人,正是大梁親王,梁戰鷹!
即使年過五十,但他的體態依舊保持的非常好,完全沒有一點向歲月低頭的模樣。
隻是,那早年在戰場上留下的病痛,一直留到如今,成為了他的勳章。
梁戰鷹緩步走入房內,身形有些偏移,重心全放在左腿。
隻因那右腿有著疾患,已於他糾纏數十年。
“皇叔,喝茶。”
梁天誌收斂起身上的囂張氣焰,畢恭畢敬的給梁戰鷹倒茶。
在整個皇宮中,能教他如此溫順的可沒幾個。
除了梁帝之外,就隻有親王梁戰鷹了。
梁戰鷹挑了挑眉,並未打算去動身前的茶水,反倒是抬眸用著雄鷹一般的目光,盯著梁天誌。
這一道淩冽的目光彷彿要穿透皮囊,直穿胸口般,教梁天誌有些坐立難安,嚥了咽喉嚨,小心翼翼開口。
“皇叔前來,想必也是有要緊事吧?”
“哼,算你還沒忘事。”梁戰鷹面不改色繼續道:“大乾監國太子秦雲帆到訪大梁一事,你可知道?”
“嗯。”梁天誌忙不迭的點了點頭。
他身為大梁的三皇子,自然是有些人脈的。
分佈在各地的眼線,也早就捕捉到了秦雲帆進城的訊息。
昨日大搖大擺的帶著浩浩蕩蕩的三十來人進入主城,還差點和守城兵發生衝突。
“那你又知道,這大乾太子到訪大梁的目的?”梁戰鷹再問。
梁天誌一頭霧水,不明白皇叔到底要問些什麼,隻得乾巴巴的開口道:“應該是,是來探望父皇的吧?畢竟秦雲帆是父皇的親外孫,前來想必也隻是為了這件事......”
他的語氣有些許不自信。
於此,梁戰鷹這才抬手,接過那溫熱的茶杯,輕輕抿了口,“還算你有點危機意識。”
“皇叔此話怎講?”梁天誌眨了眨眼,表情一下變了,“莫非,那秦雲帆的出現,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影響?”
“嗬...”
梁戰鷹沒再說話,隻是安靜的品著茶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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