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看向曹正淳，更加詫異了，曹正淳是他最信任的宦官，也是一個智商極高，非常注重細節之人，關於秦雲帆的資訊收集，曹正淳最有發言權。

“當然了，我說太子殿下算計您，並非貶義詞。”

曹正淳淡笑道：“太上皇，您還記得太子殿下當初被暗殺一事嗎？”

“嗯？這事我當然記得，何家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，也算是給帆兒一個交代了。”

太上皇點頭道：“為了防止帆兒驕傲，以我為後盾，我並沒有深究此事，算是一個折中的做法吧！”

“是的，老奴想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，那就是當初太子殿下安排他最信任的伴讀書童陳默到東廠一事，您應該還有印象吧？”

曹正淳道。

“哦？這事？是有些印象，不過我並沒有太在意。”

曹正淳突然著重說此人，太上皇眉頭一挑道：“怎麼？此人有什麼過人之處嗎？又或者說，這是帆兒很早就不下的局？”

曹正淳鄭重回答道：“如果老奴猜的不錯，恐怕真是如此，不然他怎麼會突然提出設立西廠？更重要的是，他竟然還讓東廠參與，您不覺得，這很可能是太子殿下佈下的一盤大棋嗎？”

“嗯，你繼續說！”

太上皇眼眸深邃，越發覺得不可思議。

“那我就先從陳默說起吧。”

曹正淳沉聲道：“這半年以來，我確實有對陳默著重培養，這不完全因為他是太子殿下的人，而是陳默確實非常優秀，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。”

“他僅僅隻用了半年時間，實力就已經達到了宗師境，而且底蘊極其紮實，同級别很難遇到對手，除非遇到那種天才中的天才，才能跟他一較高下。”

“你，你說什麼？陳默成長竟如此之快？”太上皇猛然看向曹正淳，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，沒想到他一個不經意的決定，竟然成就了一個超級高手？

“是的，此人不僅天賦異稟，而且意誌力極其驚人，在半年內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，我隻能用妖孽來形容。”

曹正淳道：“更加關鍵的是，他對太子殿下極其忠誠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，一年後他的實力必定會更近一步，成為太子殿下堅實的左膀右臂，完全不是問題。”

“嗬，這小子，真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驚喜啊。”

太上皇一臉苦澀，面對如此優秀的孫子，他很開心，同時也非常擔憂，在如此紛雜的皇室鬥爭之中，憑藉手段和智謀走到如今這個地步，隻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。

“是啊，如果這是太子殿下下的一盤大棋的話，那真的就太可怕了。”

曹正淳歎息一聲道：“說明他半年前就已經打定了東廠的主意，說是為了培養陳默，實則是為了等你我百年之後，讓陳默接收東廠。”

“西廠雖然是一個過度，但也是一把恐怖如斯的鋒利之劍，而這把劍交到您的手中，沒有任何人敢提出任何異議。”

“這就是太子殿下的高明之處，西廠的設立不僅能震懾大乾那些别有用心之人，同時也能讓新的政策得到全面實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