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到這裡也沒有說話了，兩個人本來就是隨便聊聊這件事情，因為安娜正在打開檔案，所以才和白珍多聊了幾句。安娜的心裡也是有點好奇副主管的這個事情，從他得到的資料來看，副主管是别人硬塞進來的，所以肯定不是北堂威的手下。

要不然安娜也不會讓副主管遇到什麼事就跟他說，雖然副主管在部門裡並不是很受待見，但是多少會知道一些事情的。這也是安娜比較重視副主管的原因，如果能從副主管那裡知道一些什麼也更好一些，畢竟白珍現在已經不在那裡工作了。

如果安娜再塞一個人進去的話，也有點太過明顯了，那樣肯定會得到部門裡所有人的重視。並且很多事情都不會讓他接觸到，那這樣安娜塞人進去這件事情就沒有任何意義了。所以安娜才會讓副主管邊幫她看著一點部門裡的情況，有事請及時和她彙報。

在安娜和白珍說話的這個間隙，檔案也早就已經打開了。安娜大概的瀏覽了一下方主管的私人行程，說實話，從她的角度上來看，並沒有什麼很奇怪的地方。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很正規的一張私人行程表。

“這個上面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。”安娜喃喃道。他雖然很希望從這個地方找到一些線索，但是事實上確實是很正常的一個行程。而且行程上面的情況也寫得很詳細，並且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。

這讓安娜也不禁疑惑起來，她有點覺得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地方，這個方主管根本就沒有問題。但是她查了那麼多資料，是不可能有錯的。

“方主管的行程一向都很正常，不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。是出了什麼事情嗎？當時你問我的時候，我就大概回憶了一下，方主管的私人行程都是沒有問題的，因為一般都會經過我的手。我在方主管的眼裡也算得上是一個外人，所以一般我能接受的都不會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。”

白珍的笑容帶上了一絲苦澀，不過他心裡其實也很慶幸，方主管沒有什麼事情都帶著他。要不然這個時候出事，估計安娜就要來問他了，好在他什麼都不太清楚。

不過白珍說的這個話確實是事實，方主管確實是一直把他當成外人，一般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會交給白珍來做，反而會交給他之前的一些員工來做。

當時的白珍心裡還是有點不太平衡的，但是現在想來也算是一種運氣吧。反正現在無論方主管到底是犯了什麼錯，雖然安娜沒有明說，但是他大概也能感覺到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情。不過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，都和自己沒什麼關係。

因為他真的什麼都沒有接手，什麼也不知道。而且平時能接觸到的一些東西，都是一些可以擺在明面上的東西，所以根本就構不成什麼威脅。

“看來這個方主管在明面上做的功夫還是很足的，要不然這個上面也不至於一點痕跡都沒有。”安娜微微皺眉，他也沒有想到北堂威的手下能做到這麼謹慎，甚至是私人行程上的東西都沒有半分的痕跡。

但是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，反而會讓他更難查下去。不過不管怎麼說，這也算是一點點的線索，雖然不能直接繼續查，但好在也能排除一些錯誤的地方。

“我們方主管做事一直都很謹慎，而且他都會找自己信任的手下去做這件事情。比如我們部門就有幾個員工，經常會去方主管的辦公室。但是卻一直沒有升職，更奇怪的是他們自己也不著急這件事情，反而很樂意做一個小職員。”

白珍當時還挺疑惑的，不過現在也大概明白了一些。估計那幾個職員和幫主管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，所以升不升職都無所謂。雖然安娜沒有直說是什麼事情，但是白珍也大概能猜出來不是什麼好事。

安娜也聽出了白珍話裡的意思，很明顯就是在說這個方主管和部門裡的人有什麼問題。不過光靠這些，也沒什麼用，問起來他們肯定不會承認，說不定還會給北堂威通風報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