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戈淵想到陸元昌在自己面前卑微討官職的模樣,冷嗤了一聲。
“廢物。”
管家看自家主子這惡意勾唇,那狹長的眸子裡儘是譏諷的樣子,便知道他看不上陸元昌。
“那丫鬟除了這些藥,另外還給了藥店一個方子,問了藥房掌櫃才知道,是副安胎的方子。”
周戈淵倏忽抬頭看著管家,手被刀刃割破都未曾察覺。
“安胎?”
驟然提高的聲音,嚇管家一跳。
“是安胎,老奴也很好奇,若是陸元昌身子不好,世子夫人不想讓人知道,讓貼身丫鬟出來買一些補藥可以理解,可是這安胎藥不該呀,若真是陸元昌的子嗣,府裡的大夫就能開藥,何必這般掩人耳目?”
“下去吧。”
說完,周戈淵便揮手讓管家退下了。
他眉頭緊皺,那夜的情形再次浮現在眼前。
那晚上他要了她許多次,事後他離開時,她昏迷不醒,竟忘了避子藥的事情。
陸元昌不會蠢到把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,事後不處理乾淨吧?
周戈淵心中生了疑,勢必要搞個清楚。
-
平陽候府。
青黛把藥放在桌上,將燈挪近謝德音,低聲提醒道:
“小姐,夜深了,吃了藥就休息吧,這些明天再看吧,您還懷著孕呢,當心身子。”
謝德音嗯了一聲,將賬本合上放在一旁。
“待理清了這些賬就好了。”謝德音接過藥喝下,便由著青黛服侍著洗漱歇著了。齊聚文學
謝德音躺在榻上,一時沒有睡意。她閉著眼睛伸手撫摸著自己腹部,此時已經微微有些凸起的形狀了,平日裡穿衣看不著。
她現在已經儘量穿寬鬆的衣服了,可是肚子一天天變大是瞞不住的,最多到五個月的時候,不管穿什麼衣服都遮不住的,要加緊行動了。
謝德音暗暗想著,之後翻了個身。
不知為何,謝德音總有種不安感,與平時不同。
彷彿有野獸埋伏於黑暗之中,窺視著她,隨時會撲過來將她撕碎。
她緩緩睜開了眼,在看到床頭佇立著的人時,驚駭的剛要出聲,隻見那人形如鬼魅般迅速,當即捂住了她的嘴,謝德音下意識便抽出枕下的匕首,朝著來人刺去。
似是沒料到她一個女人的床榻上還有凶器,閃躲不及,隻能徒手去抓,刀刃割傷掌心,周戈淵微微使力,匕首便從謝德音的手中震脫開。
“是我。”
在他靠近捂住她嘴巴的時候,謝德音便知道是他了,他身上熏得香是冷木香,上次在宮中時便聞到了。
不過那又怎樣,她想刺他解恨剛好有這樣的機會。
隻可惜沒能讓他吃更多的苦頭。
周戈淵目力極好,便是這樣的黑暗中,也能看到謝德音此時憤憤的眼神。
“你若是大叫,本王倒是不介意添一樁風流韻事,隻是不知夫人怕不怕名聲受損?”
謝德音在知道是他後,自然不會再喊人,隻是這樣被他居高臨下俯瞰,且自己孕後貪涼,身上隻著一層薄薄的輕紗,便是在黑暗中面對著他,也讓謝德音極度沒有安全感。
周戈淵鬆開了她,謝德音不動聲色的將身旁的薄被往上拉。
周戈淵自然注意到她的動作,隻當作沒看到,想著要如何開口詢問時,聽著謝德音開口道:
“王爺這是想清楚了,要做我的面首?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