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完見沒迴應,謝德音抬頭。
在看到那個玄衣墨袍的男人後,微怔。
“王爺怎來了?”
她放下手中針線,笑著迎上去,下意識便去解開他大氅,看看他帶孩子了沒有。
在發現大氅裡面空空如也,隻聞著一股濃濃的酒味兒,便知這是從晚宴上直接過來的。
周戈淵將她溫暖的小手握在掌中,垂首問道:
“這幾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謝德音見他第一句便是這樣的疑問,便猜到他應該是聽說了平陽候的事情。
周戈淵這樣的性子,謝德音也沒瞞他。
她臉色沉沉,眸光中閃著恨色,抿唇道:
“前日,那老狗說陸元昌甦醒,我一時不查,中了他的圈套,他下了極重的迷藥,金子元寶全都被他放倒。他想染指於我,好讓我生陸家的孩子,承襲這侯府。好在我去時,留了個心眼,將那鐲子戴著,趁著他靠近,毒殺了他!”齊聚文學
周戈淵在聽到他想染指她的時候,渾身緊繃,周遭的空氣似瞬間凝結一般,她是頭一次感受到他身上如此凜冽的殺意。
謝德音見他豁然站起身來,便朝外走去,謝德音拉住了他。
“王爺去何處?”
“本王將他挫骨揚灰!”
謝德音輕笑了一聲,將此時酒意熏熏的他拉回。
“他已經得了應有的報應,他們陸家的人,喜好名聲,急功好利,如今他死後,落了個這樣的慘狀和名聲,我已經解氣了。”
周戈淵回身輕撫著他的臉頰,眉眼間都是心疼。
“此事發生之時,為何不讓人知會本王一聲?”
“王爺事兒忙,而且都已經解決了。”
周戈淵望著她,好一會濃黑的眸子沉沉,最終轉為一聲輕歎,將她擁入懷中。
“阿音,快嫁給我吧,我再難放心將你一人留在這虎狼窩了。”
這深宅大院,貼身的丫鬟都能被算計,影衛畢竟是男子,丫鬟婆子人來人往,影衛不便近身,再有類似的事情,他真怕鞭長莫及,悔之晚矣。
謝德音在他懷中也歎了口氣。
如今她也想脫身,不為别的,因為掛念孩兒。
可是陸元昌不知道被平陽候送去何處求醫了,竟然不在府中。
“王爺,陸元昌不知被那老狗送去了何處,遍尋不到,隻有找到他,我才能脫身。”
之前謝德音以為陸元昌就在侯府內,沒想到如今在侯府找遍了,也沒看到陸元昌的蹤跡。
謝德音的話剛落,隻見金子疾步匆匆而來,絲毫沒注意到房間裡面多了個人。
“夫人不好了......”
金子在看到相擁而立的兩個人後,趕緊捂眼。
隨後又想到就抱一下,也沒做别的,捂眼乾嘛?
王爺抱著夫人啃的時候,她都偷看到過。
金子很快就把手拿了下來,而此時周戈淵已經鬆開了謝德音,眉頭微皺的睨了金子一眼。
“莽莽撞撞,不知規矩!”
金子此時對於周戈淵的話,十分的不以為意,現在她隻聽夫人的。
見了禮之後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,忙說道:
“夫人,陸世子他回來了!”
謝德音和周戈淵互視了一眼。
“陸元昌?”
“是,他竟然能站起來了,雖然走動不方便,但是確實能走了,被人攙扶著,此時就在平陽候的靈堂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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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元昌看著靈堂,眸光沉邃。
他躺著的這幾個月中,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能站起來。
謝氏那個毒婦!
他廢了一條胳膊,連雙腿也不甚靈活,甚至更不算一個完整的男人,可是他還活著!
他恨不得手刃了謝氏!
可是他不能。
那人找醫士治好了他,卻是讓他回府,好好的跟謝氏“過日子”,將謝氏留在陸府。
若是他敢不聽話,那人絕不會饒他,自己的下場隻會更慘。
他想到被困在床上,受人擺佈的日子,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他要活著!
他要好好的活著!
公主,明天加更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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