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前後不過兩個月的時間,他竟然翅膀硬了!
“天子年幼,如今又是多事之秋,老夫既然暫代朝政,替陛下分擔社稷之憂,兵權調度自然使得,陸將軍你回朝後不交虎符是何居心!”
陸修齊卻是冷冷的看了崔閣老一眼,之後對著上面抱著幼兒的女人行禮。
“虎符臣昨日便交給太後,天子之物,豈能由臣子肖想!崔閣老你從昨日到現在一直旁敲側擊要虎符,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何居心?你朝政獨攬,任人唯親,難道要將這天下變成你崔家的天下不成!”
兩個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紅了臉,崔閣老哪裡想到陸修齊竟然敢這般跟他當朝開撕,當即怒道:
“大膽!老夫看你是要謀逆,來人,將他拿下!”
崔閣老聲音剛落,穿著甲冑的禁軍便衝了進來,他們來到陸修齊的身邊,一字排開站定。.
陸修齊目光冷淡,那雙晦澀的眸子裡,似有無儘的黑暗和深淵一般。
“崔閣老以權謀私,欲代陛下而弄權,將他拿下。”
崔閣老看著他喊進來的禁衛軍此時在陸修齊說完話,全都應聲朝著自己而來,頓時傻眼了、
從他掌權後,便知道禁軍的重要性,之前周戈淵的人他不敢用,先帝的人他亦不敢用,這批新提拔上來的,是之前莊家謀逆時,投降被收編的。
先帝在位時,一直不肯用這批人,這批人是莊家養的私兵,先帝用著不放心。
也因此,崔閣老才敢放心使用。
沒想到這些人,如今竟然聽陸修齊的。
崔閣老身邊的人拔刀護著崔閣老,陸修齊目光沉邃,聲音平靜道:
“崔閣老持利刃冒犯天顏,其罪當誅,就地正法!”
那禁軍本就是常年訓練的悍將,崔閣老身邊的人如何抵擋,不消片刻便被逼至角落。
崔閣老感覺到死亡的逼近,指著陸修齊,顫聲說道:
“是你......”
隨著利箭的刺入,他喉骨斷裂,瞪大著眼睛,倒在了大殿上,任由喉嚨的血噴湧而出。
朝中諸臣驚駭的連連後退,隻見陸修齊一步步走到崔閣老身邊,從他手中取過笏板,將沾的血在他衣襟上左右蹭了蹭,全程神色冷漠,似看眼前的屍體如無物一般。
“崔閣老意圖謀反,持利刃上朝,危及天子,本將軍替天行道,匡扶皇室,日後有不臣之心者,如此下場!”
陸修齊的話在大殿中似有錚鳴之音迴響,話音落,大殿上針落可聞。
許是這邊動靜驚動了正在安睡中的幼帝,此時哭了起來。
滿朝文武俱不敢吱聲,隻有一些老臣,此時不禁回想起三年前,周戈淵在朝堂上斬馬氏族人的一幕。
此時眾人才明白,去了個周皇室的攝政王,又來了一個異姓無冕的攝政王。
朝堂的事情,下午便傳到了謝德音的耳中。
“你說什麼?陸修齊殺了崔閣老?”
“是,朝中傳出的訊息是崔閣老內掌朝政,又要兵權,持利刃逼迫太後母子,陸修齊率禁軍將其斬殺。”長風回著。
如今朝中的訊息不如王爺在時靈通,長風之前便不是管情報的,許多內情,他並不知曉太清楚。
謝德音微微垂首,不知在想著什麼,很快,金子進來,還沒進門,便道:
“王妃,謝府那邊傳來訊息,說是您安排的那事兒,成了!”
金子一進來看到長風在,兩個人竟十分默契的看天,看地,看左右,就是不看彼此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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