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素素聽清楚這些孩童唱的是什麼後,心中咯噔一下,揮手將這些孩子推開怒罵道:
“有爹生沒娘養的種兒,再唱我撕了你們的嘴!”
馮素素逃離一般的離開這條街,等著來到謝府門口如法炮製的時候,她倒在門口剛哭了兩聲,淚意還沒醞釀出來,就聽著一個擓著籃子的婦人道:
“可别再整前兩天那齣兒了,這長安街上誰不知道你那點事兒,跟這崔家的一起陷害謝家大爺,也就是謝家仁善之家,不與你計較,反倒是接納你進門,如今沒攀上高枝,又來找謝家了,謝家怎麼就那麼倒黴,被這樣一個喪門星盯上。”
馮素素詫異駭然。
從她跟謝秉文說完到現在,不過才一個多時辰,怎麼所有人都知道了???
“你胡說什麼!那是謝家找的藉口!謝家欺辱我在先,現在抵賴在後,你們不要被他們騙了!”
眾人此時可不上她的當了,看傻子一樣看著她。
“還狡辯呢,酒樓茶館都傳遍了,多少人都知道你跟崔家的勾當。謝家出錢出力給老百姓做好事,被那黑心的崔家陷害,以為這樣他們的通天書院便能有更多的學子高中了,我呸!老天有眼,還了好人清白。”
什麼酒樓茶館?
此時謝家大門打開了,鄭氏攜仆婦從裡面出來,指揮著人將東西抬到馬車上。
“諸位鄉親,明日便是大考之期,我夫君囑咐了,在朱雀街熬了狀元粥,給進京趕考的貧寒學子分食,長安城的鄉親都可以去沾沾狀元的光,說不定將來就有魁星落在家裡呢。”
時人就信這個,且如今日子都不好過,百姓們能省口吃的,自然欣喜不已,忙歡呼雀躍的攜家帶口的去朱雀街領狀元粥了。
鄭氏看著眼前這個如小醜一樣的馮素素,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,轉身要上馬車,馮素素眼中陰狠,衝著鄭氏撞過來。
“你們設局害我,我活不了,你們也别想活!”
隻是她人還沒到跟前,便被金子伸腳絆了一下,當即跌了個狗吃屎,門牙都磕掉了。
鄭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淡淡道:
“如今你跟我謝家沒有關係,不該行此大禮。”
說完,便上了馬車。
等著到馬車上後,謝德音才將面具摘了下來,笑道:
“嫂嫂解氣了吧?”
鄭氏抿唇,眼中喜色卻是難掩。
“你大哥竟那般不謹慎,在這樣一個女人的手裡栽跟頭,真是......”
謝德音用濕帕子將側臉粘合的東西擦掉,緩緩道:
“其實也不能怪大哥,這手段不算高,但是有效,隻能說他在書院裡時是不設防的,才被人鑽了漏子,發生了這件事後,想必大哥以後會更加的當心。”
鄭氏撫著裙面沒有說話,謝德音此時握住了她的手道:
“嫂嫂,你知道大哥待你的心,以後遇了事兒,該與大哥講清楚,你們二人是夫妻,凡事商量著來,總比置氣強,夫妻一心,便不會給外人鑽空子的機會了。”
鄭氏聽小妹說的頭頭是道,不禁想起丈夫說起小妹的話,此時她反握住小妹的手道:
“光說别人了,你呢?”
謝德音微怔。
“我怎麼了?”
“那位攝政王是什麼人,我們不清楚,你還不清楚嗎?馮素素這樣的人,他都肯聽你的,紆尊降貴虛與委蛇,可見是真的將你放在心尖上,對你的話句句看重。不然,莫說是你大哥娶一個馮素素,就是娶一百個,他都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謝德音剛要說話,鄭氏便搶先道:
“你莫要尋藉口,現在你無論說什麼,都是當局者迷,你且好好想想,攝政王這些日子做的樁樁件件,哪一件不是為了你好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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