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得握緊了拳頭,牙齒險些咬碎了!
周戈淵卑鄙無恥,謝氏淫.蕩不堪,竟當著天下人的面假惺惺!
“臣婦......當不得王爺重禮。”
周戈淵站直身子後,眉梢如有春風一般睇著謝德音,偏偏又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,被他盯著的謝德音難免耳垂微紅。
“夫人若當不得,還有誰能當得?這世間,唯有夫人這樣品行高潔,德容兼備之人,才受得住本王的大禮。”
謝德音心裡狂喊你夠了!
你那眉眼間的笑都快溢位來了!
再演下去就要被人發現了!
好在周戈淵知道適可而止,畢竟這朝堂上都是人精,若真是被人看出來他這會就惦記著臣子的妻子,日後便不好說了。
周戈淵斂儘眼中的笑意,此時長歎了一聲,踱步徘徊,顯然神色鬱鬱。
謝德音好歹也跟了這個男人大半年的時間,他什麼樣她不清楚。
便從善如流的問了聲:
“不知王爺何故歎息?”
周戈淵此時搖頭,似十分無奈且又有些期待的說著:
“本王有個不情之請,不知當不當說。”
謝德音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讓自己為難的話,可是這麼多人看著,她又不能不接話,便道:
“王爺請說,若臣婦能解王爺之困,自當儘心儘力。”
“本王聽說夫人在黨項軍破城之日被衝撞以至於早產失子,本王聽聞之後,深覺惋惜痛心,夫人如此賢德之人,真是天道不公。”
謝德音:“......”
狗東西,孩子怎麼沒的,你心裡沒數?
謝德音不得不做出悲傷之色,低聲道:
“是臣婦無福。”
周戈淵卻豪邁的揮袖,駁了她這一句話。
“本王看老天無眼!”
謝德音:“......”
謝德音不知道他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個,是發的什麼瘋,一時不知道要怎麼接他的話,配合他往下演戲。
而周戈淵似乎並沒有打算讓她配合的意思,自顧自的說著:
“本王認為,夫人是有大福之人,長安之困,是夫人讓軍民的士氣振奮,亦是夫人和謝家為軍中將士提供棉衣和藥材,於江山於社稷,是福德無雙。”
謝德音被他稱讚的都有些不安了,不動神色的給他遞了好幾個眼神,希望他適可而止。
隻聽著周戈淵說完,隨後一聲長歎道:
“那日,本王府上也添了一位公子,隻是那孩子福薄,生來便沒見過他的生母了,本王並未與他辦滿月宴,不過是因為大師曾說,他命中無人庇佑,需得藏著養大。本王原以為他這一生都這樣了,前兩日大師進宮給陛下祈福時,說了一道破解之法。”
謝德音微微仰頭,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一時有些摸不清楚他要做什麼。
“王閣老,當時大師怎麼說來著?”周戈淵突然點名王閣老,頗有些掩飾他意圖的味道。
王閣老此時就是周戈淵的嘴替,重複著前兩日大師說的話:
“大師說,小公子生在破城那日,雖有吉星相護,但是煞氣亦相隨。隻需要讓小公子認一位福德無雙的義母,便可破除一切,日後福運無限,皆是坦途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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