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個正經。”
“真的,這欽天監裡面沒有一個活口,欽天監裡面大小管事和衙役,全都拉到街頭斬首示眾,百姓們大快人心。”
“那個陳司正和長春道人呢?”
“哎,可惜就可惜在這裡,那幾日長安城人手不足,右侍衛將人關押在皇城司內沒來得及審問,便全心抗敵,皇城司所有能戰的全都編入了護城軍,守衛薄弱,被那妖道給逃了。”
謝德音微怔,金子忙道:
“不過王爺已經發下了海捕公文,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妖道!至於那個陳司正,皇城司無論怎麼審問,他都說是聽信了長春道人的蠱惑,真以為夫人是禍星,旁的他一概不知,皇城司的手段奴婢知道一些,再硬的骨頭也熬不住,他說的隻怕不假,一切都是那妖道在作祟。”
謝德音自然知道是長春道長的主意,她更知道長春道長背後是太後。
可是如今長春道長趁亂逃了,誰能證明他跟太後有關係?
“儘管如此,王爺也沒放過陳司正,給他定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。”
謝德音微微挑眉,這罪名可比殘害百姓重多了。
“陳家如今誅三族,成年男子皆斬首,女子充為官奴,徒三千裡。”
謝德音聽著,再次感慨權勢的無所不能。
陳家是陸二夫人的孃家,陸二夫人曾經引以為傲的父母一個是二品大員,一個是二品誥命,父兄皆是朝中得力的官員。
如今不過周戈淵一句話,便全族傾覆。
雖死有餘辜,卻讓謝德音想起謝家前世的傾覆,心中欷籲不已。
“莊家呢?”謝德音其實心中猜到了,隻不過想親耳聽到更能死心。
“定襄王聽信欽天監妖言惑眾,擾亂軍心,依律該軍法處置。隻是定襄王在這次抗擊黨項軍中重傷,莊家子弟在守城時也多有傷亡。朝中莊家許多的姻親舊故朝會上為其求情,算是功過相抵。”
謝德音輕嘲的笑了一聲,跟她預想的差不多。
沒有證據能指出欽天監的所作所為跟莊家有關,還真不能將其如何。
加上週戈淵若是心中偏護一些的話,隻能算個功過相抵了。
隻殺了個陳家祭天而已。
元寶在旁看了夫人一眼,她曾跟夫人一起在勤政殿聽到了王爺跟太後的話,知道王爺跟莊家牽扯甚深。
夫人聽聞莊家的事情,心中對王爺定然是極其失望的。
金子此時又道:“不過莊家也沒好到哪兒去,雖然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莊家從中作梗,但是王爺前幾日當著文武百官眾大臣的面說定襄王閉目塞聽,昏聵無能,不堪高位,奪了先皇封敕給莊家的王位,令其擇日返鄉。”
謝德音顯然沒想到,微有些詫異的看著金子。
“你說,王爺他奪了莊家的封敕?”
“嗯,奴婢聽左侍衛說的,不會有假。左侍衛說,夫人生產那日遇刺,兵荒馬亂中他沒能將賊人擒獲,但是那些人的身手絕不是等閒的護衛,倒像是世家大族養的死士。王爺當時雖什麼都沒說,可是第二日朝會上便駁了朝中官員給莊家求情的摺子,直接剝奪了莊家的王位,擇日遣返回鄉,太後聽聞訊息後,來朝會上求情時,王爺以後宮婦人不得乾政回絕了太後,如今莊家上下隻怕抱頭痛哭,隻等著淒淒慘慘的回老家呢。”
謝德音聞言沉默許久,元寶上前掖了掖夫人的被角,輕聲道:
“夫人,畢竟莊家於柔妃娘娘有救命教養之恩,王爺能做到這樣,已是不易。”
謝德音垂眸。
莊家便是回了老家,也是富甲一方的人家,家裡有個太後和外甥是天子,將來隨時可以起複。
而謝家,前世又何其無辜,成了他們家的墊腳石!
他們以為回老家就算結束了嗎?
謝德音閉目,斂儘眸中戾色。
她不信,像莊家這樣的人,會甘於周戈淵的貶斥,不怕他有所行動,就怕他不動!
霎那間,謝德音心中已有了主意。
“那日身上帶著附子的嬤嬤可還在?”
那日兵荒馬亂的,又有刺殺之事,誰也顧不上那個嬤嬤。
“不在了,奴婢專門回去看過,那嬤嬤死在了婦人的院中。”
很好,殺人滅口了。
不過,有一人,卻是沒有滅的。
三夫人。
謝德音打起精神,對元寶說道:齊聚文學
“等王爺回府,去與他說,我身子大好了,想回去了,讓謝家差人來接我。”
既然不想好,那就全部跟陸元昌作伴去地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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