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墨念回來以後,他們更過分,整顆心都被分走了!
小時候,哥哥們的眼裡隻有她,沒有其他任何人。
可是長大了,他們的愛點點轉移,最後什麼都沒留下。
顧香薇委屈地說不出話。
可顧興國這次沒再縱容她,更嚴厲地開口,“香薇,到底哪裡來的這個東西!”
顧香薇此時騎虎難下。
說了等於自爆,不說眼前就逃不過去。
現在顯然哭的方式不好用了。
她琢磨著怎麼應付過去這個場面。
家姓顧的僵持在這兒。
而墨念正坐在顧香薇的梳妝檯前,研究著手裡的香薰蠟燭。
她從小鼓搗山上的草藥,她的血雖然沒有喬賀的毒,但是基本上也沒有邪祟汙物能近身。
這燭台雖然怪異,但也不至於能傷到墨念。
她手指伸進燭台。
沒想到燭台裡面的火光竟然不是熱的,而是透心的涼。
墨念用指甲摳出來那塊白色小蠟燭。
在拿出來的那刹那。
燭台裡的陰氣霎時漫天鋪開。
墨念反應極快,立刻從袖口捏出ᴊsɢ張符紙,封在燭台上。
鎖住瓶口,不讓陰氣蔓延。
沒有了蠟燭的遮擋,燭台底下貼著的那面小銅鏡,終於顯露出來。
墨念這才看懂了這個香薰燭台到底靠什麼給顧家催命。
製作這個燭台的人是何其歹毒。
他取了九九十個死人的魄,封印在這個蠟燭裡,這不全的魂魄,本就帶著極深的怨念,而燭台下面的銅鏡更是上千年的冥器,這陰氣深重的銅鏡,再照出殘缺魂魄的怨念,簡直是將死亡氣鋪天蓋地地席捲整個顧家。
製作者還用蠟燭封印,讓墨念隻能感覺到陰氣,卻不知道根源在哪兒。
要是這東西直找不到。
估計不出三天,顧家連年的機會都沒有,會直接完蛋。
墨念手拖著燭台,莞爾笑。
這麼歹毒。
生怕顧家死不了。
那她怎麼能讓他們如意?
……
墨念封印住了燭台,暫緩了陰氣蔓延。
不過她要是想不到辦法。
除掉已經鋪出去的陰氣。
顧家樣要死。
墨念有氣,但沒處撒。
她看向那邊還在盤問顧香薇的顧家人,眼珠轉了轉。
半晌,唇角狡黠勾。
墨念拿起香薰燭台,越過顧家人,走到顧香薇面前,“你也想摸摸裡面的蠟油嗎?”
“護身符也是那個人給你的吧?之前有符護體,你摸了沒事,可現在護身符在我手裡,你可怎麼辦?”
墨念像生怕氣不死人樣。
手拖著燭台,手搖晃著那個紅色的護身符在顧香薇眼前晃啊晃。
墨唸的功力,不足以對付這個護身符,但巧就巧在,之前顧香薇自己把它摘了。
正好遂了墨唸的意。
墨念在蠟油上颳了刮,接著抽出手指,懟到顧香薇眼前。
她抹了臘的手,在顧香薇身前遊走。
“邪氣入體,就沒得救,變黑的地方隻能砍掉,所以你是想砍腿呢?還是砍手呢?還是……砍頭呢?”
墨念說話,溫溫吞吞的,像小溪流水樣不疾不徐。
可她說出的話,如同懸在腦袋上的閘刀。
這刀子下來,那就是生和死的距離。
顧少霆聽到墨唸的話。
雖然身體不能動,可是心臟已經快跳出天靈蓋!
這丫頭認真的嘛!!!
顧少霆瞥了眼,露出半截的小臂,心涼,因為他之前感覺的到,這股冷颼颼的黑氣,已經蔓延到了肩膀……
“芊芊——”顧少霆想喊人。
可墨念直介面給他懟回去,“你别說話,說話死的快。”
顧少霆,“……”
嘚,閉嘴吧。
烏鴉嘴發話了,他還敢開口嘛……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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