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向陽早聽程景默說,林也打算放假來南城的事了。
他有什麼資格拒絕?南城又不是他家的。
再說了,他們來南城是來找程景默,他還能阻止人家一家人團聚?
掛了電話,趙若竹狐疑的盯著於向陽,“你跟誰講電話呢?”
“程景默的妹妹。”於向陽說,“跟念念在一起讀大學。”
“你們倆關係很好?”趙若竹再問。
於向陽已經猜到五成趙若竹的心思。
他義正辭嚴的說:“程景默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,在我眼裡她跟於向念是一樣的!還有,她都還沒有成年,是個小屁孩!不信你問爸,爸見過!”
趙若竹內心燃起的那點小火苗,又熄滅了。
大學生活,充實而飛快。
現在的大學生活跟於向念上過的大學生活還是有很大的不一樣的。
拋開條件那些不說,而是同學們的那種精氣神,以及那種克服艱苦條件一心上進、刻苦努力的精神。
而且,現在上大學每週還有勞動課,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乾勞動。
大家拿著鋤頭、籮筐、扁擔等各種勞動工具,挖的挖、挑的挑、抬的抬,乾的熱火朝天。
每當這個時候,她就成為一個特例,隻能在不遠處幫大家守著東西。
她也結交了很多朋友,就連最冷淡的溫秋寧都和她成了朋友。
溫秋寧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,唯獨對她還算溫和。
於向念歸其原因是,她的人格魅力太大了!
已經步入了七月中旬,一個學期很快就要結束了。
北京的氣溫越來越高,林韻怡也越來越忙。
於向念問了才知道,林韻怡是在準備去南城見親家的見面禮。
於向念知道攔也攔不住,便說:“阿姨,你隨便準備一點就行,我們坐火車不方便帶。”
“這哪行呢?!”林韻怡說:“當年你跟景默結婚就委屈你了,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家裡出的,我們這次要再不準備充足一點,就真是不懂禮數了。”
林韻怡也明白,於向唸的家庭也不缺什麼,可他們還是不能缺了這個禮數!
期末考試也結束了,於向念跟學校請了下個學期的休學假,她準備回宿舍收拾一下東西。
她走進宿舍時,宿舍裡就溫秋寧一個人,正坐在書桌前,低著頭乾什麼。
聽到於向唸的腳步聲,她連忙將手裡的東西塞進了褲兜裡。
於向念瞥見幾張一分錢的紙幣從她兜裡冒了出來。
估計,溫秋寧剛才在數錢呢。
“溫秋寧,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?”於向念問。
“我不打算回去了。”溫秋寧說,“我待會兒去學校問問,假期可不可以留校,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工作。”.
於向念雖不知道溫秋寧的家庭情況,可從日常來看,溫秋寧家的日子應該不好過。
學校放假,大家都回去了,偌大一個校園就剩溫秋寧一個人,想想就覺得後背發涼。
再說了,到時候食堂不做飯,溫秋寧吃什麼?
她剛才在數錢,可能是沒路費回家,難怪大家都去買票了,就她還在這裡。
於向念從兜裡掏出所有的錢,數了數隻有三十七塊。
“我這裡隻有三十七塊,你看夠嗎?不夠我明天再帶給你來。”她把錢遞過去。
溫秋寧搖頭,“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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