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項目不是鄒書記你主抓的嗎?我不跟你說跟誰說啊?”秦陽步步緊逼。
“你不是要說征遷的事情嘛,跟我說就行了,何必還要麻煩書記呢?你不知道書記公務繁忙日理萬機嘛,還整天打擾他的工作?”李權替鄒德義解了圍,話裡還捧了他一句。
秦陽暗暗冷笑,心說你别得意,開完會我就去找你是問,看你到時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驕橫得意?
眾人又說了說各自的工作,會議也就結束了。
秦陽先回到招商辦,把董明明叫到外面,瞪著她道:“縣水泥廠那個項目,剛才班子會上已經通過了,要你負責後續引進工作。你要不想仙渡鎮的生態環境遭到破壞、成為被村民遊客咒罵的對象,就給我陽奉陰違,别把水泥廠引進來。”
“行呀,沒問題,但你讓我這麼做,我有什麼好處嗎?”董明明表情曖昧地問道。
秦陽沒好氣地說:“你還好意思要好處?這個潘多拉魔盒根本就是你打開的好不好?你這是將功贖罪,還跟我要好處?”
“有沒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啊?”董明明扁了扁嘴,不服地說道。
秦陽道:“我馬上要去找李權,沒空跟你廢話,你先給我拒絕水泥廠,回頭再說好處的事!”說完匆匆離去。
董明明看著他背影撇撇嘴,自言自語道:“你給我等著的,我要不把你拿下,我就不叫董明明!”
趕到李權辦公室,秦陽敲門沒人應,推門進去,發現裡面空無一人。
“難道這廝知道我要來找他說北河沿拆遷項目的事,所以提前躲出去了?”
秦陽有種積蓄了一千斤力氣在拳頭上,卻一拳打空的失落感,暗歎口氣,轉身回去。
傍晚下班後,秦陽先去食堂吃過晚飯,隨後開上董明明的大眾途觀,趁著天色還亮,趕奔明珠新區。
一路無話,趕到朱伯英所住醫院時,已是晚上八點,天色完全黑了下來。
秦陽從醫院門口買了個果籃,拎著趕奔住院樓。
看到他走進病房,朱伯英和陳虹都是感動不已,朱伯英招手叫他到病床前說話,陳虹則接過他手中的果籃。
“老弟,你說你要跑這一趟呢,又不是什麼大病,還得要你惦記著。唉,上午我不讓小虹給你去電話就好了。”
朱伯英這次病得不輕,秦陽上次在仙渡鎮見到他的時候,他還是個精神矍鑠的老先生,現在卻變得枯瘦衰弱,像是病入膏肓似的。他兩手緊緊握住秦陽的大手,語氣感慨的說著,枯乾的雙臂因為過於用力而連連顫抖。
“我聽陳姐說了,老哥你這回生病都引起肝腎衰竭了,這還不叫大病?蒙老哥你瞧得起,認我當了老弟,這種事我能不過來探望下?反正兩地又不遠,兩腳油就趕過來了嗬嗬。”秦陽和他客氣著,看著他的衰弱模樣,心裡也是很不好受。
“什麼兩腳油啊,要開近兩個小時呢。”陳虹湊過來說道,看向他的目光裡充滿了欣賞之色。
秦陽笑了笑,問她道:“我老哥這病怎麼樣?好不好治?要是新區瞧不好,就馬上轉院去燕京吧。”
“好治,老弟你就别操心了!你大老遠跑過來看我,我可是高興壞了,咱倆可得好好聊聊……”朱伯英拉著秦陽說起了閒事,也就轉移了話題。
這一聊就聊到了九點,護士過來查房,要朱伯英早點休息,朱伯英便讓陳虹安排秦陽去住名下酒店。
秦陽臨走前留下一千元錢,也算是表達自己一份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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