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蕭寒不想聽趙太醫廢話,冷道:“想辦法,她必須記起本王。”
這小丫頭已經忘記他一次了,怎可再忘記他第二次。
提及此事,秦蕭寒的思緒便飄遠了一瞬。
再回神時,趙太醫已經將藥方寫好了。
“王爺,這些藥可以先化開王妃封在體內的毒,暫且用上五日,屆時,下官會再來請脈。”
他將藥方遞給秦蕭寒,有些憂心的看了慕雲傾一眼便走了。
秦蕭寒命人去煎藥,自己則上前兩步,問慕雲傾,“小丫頭,你可還記得是誰給你吃了藥?”
“北冥梟。”慕雲傾如實道。
她隻是失憶了,不是傻了,方才聽到幾人的對話,她也悄悄為自己診了脈,發現自己當真中毒了。
隻記憶裡這藥雖是北冥梟餵給她的,但是為何會給她,她卻不記得了。
還有這個王爺,又是哪一個王爺?
當初她分明應了北冥梟的婚事,為何今日醒來,她卻成了别人的王妃。
這一係列的問題在慕雲傾腦中盤旋,引得她微微頭疼。
待到秦蕭寒離開,慕雲傾才同雲鬢問清楚現下的情況。
雲鬢給她逐一分析了,也說明瞭她如今的處境。
當然,雲鬢也沒忘將秦蕭寒與慕雲傾之間的情誼好好潤色一番後說出來。
“那便先起身吧。”慕雲傾淡道。
她雖不知,雲鬢所言,她與九王爺有情義的話是真是假,但她可以肯定她對那個北冥梟生不出任何的情絲。
雲鬢也不知道慕雲傾有沒有聽進去,略有些苦惱,不過還是照常給她梳妝、整理衣裳。
早膳剛端過來,就見一個黑臉婆子扭著滾圓的腰肢走進來。
一見慕雲傾,她便揚起眉,“王妃還在磨蹭什麼?老夫人還等著您過去見禮呢。”
話畢,那黑臉婆子轉身,嘲諷道:“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,連點規矩都沒有。”
“等等。”慕雲傾聲音倏然一冷。
那婆子也頓住腳步,問道:“王妃可是還有什麼吩咐?”
慕雲傾整理了髮髻,慢悠悠走到那婆子身側,“你是誰?”
“老奴是老夫人的跟前兒伺候的人,已經跟了老夫人二十餘年了。”婆子如實道。
慕雲傾又問:“我又是什麼身份?”
婆子狐疑的看著她,還是回道:“昨日剛與王爺成婚,自當是這府裡的王妃。”
“虧得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。”慕雲傾聲色一厲,給雲鬢使了個眼色,“雲鬢,給本王妃掌嘴。”
“是。”雲鬢上前,揚起手,狠狠的落在婆子臉上。
這一下也將婆子打懵了,“賤蹄子,你活膩了,敢打我?”
“再掌。”慕雲傾面無表情,可聲音裡的冷意卻嚇得婆子顫了顫。
雲鬢又一巴掌落下來。
她下手有些狠,隻兩下那婆子的嘴便腫起來了。
跟在老夫人身邊這麼多年,那婆子也是有眼界的,知道慕雲傾並非她們所想的那種軟柿子,也不敢再張揚。
慕雲傾初來乍到,又不知這王府是何情況,便也收了手。
她和這婆子去了稍偏遠的院子。
一進門,便見正堂內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。
她膝下有伏著一女子,此時顫著肩膀,哭的正傷心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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