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蕭寒的眼底瞬間又冷又厲。
他踱步過來,秦景煜早就藉機走了。
“你在藏什麼?”秦蕭寒躍入屋子,順勢關了窗子。
屋內隻有一盞小油燈,泛著昏黃的暖光,和秦蕭寒冰寒的臉色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秦蕭寒,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?”慕雲傾試圖緩解他的情緒。
“說話。”秦蕭寒突然暴怒出聲,“本王在問你,背後藏了什麼。”
慕雲傾面色微變,提醒道:“你現在不夠理智。”
“理智?你覺得面對一個要殺本王的凶手,本王應當如何理智?”他僵硬的手攀上慕雲傾的脖頸,猛地收緊一下。
慕雲傾呼吸發緊,不受控製咳了一聲。
她背後的手一鬆,秦蕭寒順勢拿到紙包。
他慢悠悠的舉到慕雲傾面前,“原來,你心裡遲遲不肯裝下本王,是因為,從始至終,你都在處心積慮的要殺本王。”
秦蕭寒拿著藥的手湊到慕雲傾心臟的位置,似是在感受著她的心跳。
他冷道:“原來這顆心不是石頭做的,不過是對本王冷硬罷了。”
慕雲傾聽著他聲音裡的傷痛,眼中的淚水劃過側頰,最後滴在秦蕭寒發顫的手腕上。
“慕雲傾,你真是好樣的。”秦蕭寒惱恨的低語一句,暗諷自己竟然這般沒出息。
明知道這小丫頭要殺他,他竟還捨不得動手殺她。
“罷了。”秦蕭寒嗤笑,“既然你這麼希望本王死,本王就成全你一次。”
慕雲傾驚恐的看著他。
卻見秦蕭寒微勾著唇,將那紙包儘數塞進嘴裡,緩慢的咀嚼著。
“秦蕭寒,你瘋了。”慕雲傾掙紮著靠近他,“快吐出來,不是,這不是要給你的。”
“秦蕭寒。”慕雲傾低吼,情緒幾近崩潰。
可她那點力氣哪裡鬥得過秦蕭寒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吞了下去。
秦蕭寒猛地推開她,沉聲道:“慕雲傾,本王不欠你了。”
慕雲傾後背重重的撞在床榻上,險些痛的斷了呼吸。
等她再抬頭時,屋內哪裡還有秦蕭寒的影子。
“欠我,你哪裡能欠我,是我欠你才對。”慕雲傾呢喃,淚如泉湧,如何也停不下來。
明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,明知道他一定會恨她。
可這一天真的來了,她為何這般心疼,那股疼就像是在她心口生成了一個漩渦,捲走了她所有的呼吸,所有的力氣。
慕雲傾不知道哭了多久,漸漸的有些累了,便靠在地上睡著了。
片刻後,她屋子裡的窗子又打開。
有人將她抱到床榻上,深深的看了她許久,才再次轉身離開。
秦蕭寒再次回到幽院,蕭溟已經將那道密信的來源查清楚了。
“王爺。”蕭溟握著一隻鴿子,回道:“是長寧郡主放出來的。”
秦蕭寒眸光一冷,“剛回來就開始不安生了。”
蕭溟也皺眉,對溫書婉的印象越發的差了。
溫書婉夜裡便接到秦景煜送來的訊息,激動地一夜未睡,生生捱到天亮才尋到幽院。
她端了一碗蓮子羹去書房。
瞥見秦蕭寒眼下烏青大片,唇色慘白的模樣,便知道昨夜的事真的成了。
“王爺累了,也該歇歇了。”
溫書婉一如兩年前一樣,強硬的去收他的奏摺。
秦蕭寒眸光倏然一凜,面色發黑,斥道:“誰準你進來的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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