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護士離的近,一眼就看到了床單上沾染上的血跡,眉頭也瞬間擰緊了,緊張道:“怎麼出這麼多血?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我去叫醫生過來
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了,沈晚瓷想叫都叫不住。
臨走時還指揮秦赫逸:“你是病人的男朋友對吧,去樓下小賣部給病人買包衛生巾和內褲
沈晚瓷:“……”
她抬頭直接捂住了臉,這可真是社死現場,救都救不活的那種。而且她還不能阻止秦赫逸,她現在的確需要這兩樣東西,總不能就這樣站在這兒等著王姨來吧,“再幫我買條浴巾吧,我想……洗個澡
秦赫逸也挺尷尬,他雖然皮糙肉厚,但隻限捱打,連女朋友都沒有過的人,又常年在部隊和一群大老爺們兒混在一起,女人的大姨媽都沒經曆過,何況還是這種流產後的突發情況:“好,還需要什麼嗎?我一併買了
沈晚瓷有氣無力的道:“沒有了,你趕緊去吧,稍微快一點
她怕剛才的情況再來一次,她是真的來不起了。
護士帶著醫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,醫生雖然知道她沒流產,但還是按照正常流程走了一遍,“沒什麼大問題,注意保暖
沈晚瓷僵著臉道:“謝謝醫生
……
秦赫逸用了在部隊裡解救人質的速度,一路從樓上衝到了樓下的小賣部,直接找到了賣衛生巾的貨架旁,目光在上面琳琅滿目的牌子中搜尋了一圈,不知道沈晚瓷平時用什麼,便各種牌子型號的都買了一個。
拿了浴巾,看見旁邊有賣暖寶寶的,又順手買了一盒暖寶寶,女人好像都有手腳冰涼的習慣,流產後身體虛,又不能受涼,說不定能用上。
剛抱著東西走到扶梯口,就撞上了匆匆趕來的薄荊舟。
兩人狹路相逢,誰看誰都不順眼。
薄荊舟垂眸,目光落在他買的那堆東西上,抿著唇半晌才出聲:“你給誰買的?”
“護士說是我女朋友,”秦赫逸一邊說還一邊往上提了提,生怕他看不見。
“……”
神他媽護士說是他女朋友,肯定是這狗東西又冒領他的身份。
薄荊舟從西裝的內兜裡掏出錢包,從裡面抽出幾張一百的塞進秦赫逸手裡,然後一把把他手上的東西奪過來自己拎著:“剩下的就當是給你的跑腿費,辛苦了,晚瓷我來照顧就行了,你可以走了
拿到東西後,他直接跨上了扶梯的台階。
秦赫逸可不慣著他,也跟著上去了,還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袋子的另一側:“這不好吧,我都已經在醫生護士面前露過臉了,現在那一層的人都知道我是晚瓷的男朋友,下來一趟就換了個人回去,别人在背地裡要怎麼議論她?這對她的名聲不好,所以還是你走吧
薄荊舟咬著牙將袋子往自己面前扯:“沒關係,我可以跟他們解釋
秦赫逸皮笑肉不笑的又將袋子扯回來:“你能跟他們解釋,那你能跟陸家的人解釋,你為什麼會看上薄氏前總裁的遺孀這件事嗎?”
再好的塑料袋也經不起兩個大男人這樣的拉扯,袋子直接從中間破開,兩人各抓一半,裡面的東西如天女散花般朝著四處飛去,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。
兩個男人在扶梯上拉拉扯扯就已經很吸引人了,再加上兩人出色的外貌和卓越的氣質,更是引了不少女孩子的關注。
看著那一堆散落的東西,整個一樓都安靜了,這種高檔私立醫院本來也沒什麼病人,這一安靜,周遭的氛圍頓時就鴉雀無聲了,那些小護士原本驚豔的目光變成了看沙雕的無語,畢竟哪個正常男人會在大庭廣眾下爭搶一口袋衛生巾。
薄荊舟:“……”
秦赫逸:“……”
兩人一個在商場,一個在部隊,都需要心態沉穩,從容不迫,所以面對這種能讓人摳出一棟城堡的情景,面上都是無動於衷的淡漠。
薄荊舟低頭看了一眼掉落在自己腳邊的那盒女士內褲,淡漠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下來,扶梯到了頂,他彎腰將東西撿起來,順便又撈了兩包衛生巾,見秦赫逸還杵在一旁,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:“杵著乾嘛?撿啊
他懷疑秦赫逸這頭豬把小賣部的衛生巾都搬空了,這麼多。
秦赫逸打了個哈欠:“我剛從部隊回來,有點困,先回去睡一覺,等會兒再來看晚瓷
要是撿了沈晚瓷願意跟他,讓他在這兒撿一天都行,但顯而易見是不會,那他積極個毛線,他現在頂著尷尬跑上跑下的幫忙,回頭薄荊舟還要抱著人在他面前秀恩愛,他又不姓‘冤’。
薄荊舟看著一樓地上那一堆,咬牙切齒的道:“你他媽是把超市給搬空了吧
“要早知道有這麼一出,我連倉庫都一起清了秦赫逸跑的比兔子還快,回話時人已經快到一樓了。
……
沈晚瓷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,度秒如年的等著秦赫逸上來,弄臟的床單已經被護士換了,她一動不敢動的站著,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,生怕又來剛才那麼一出。
“哢嚓
門上傳來門把手被按下的聲音。
沈晚瓷驚喜的回頭,就跟看救世主似得看著被推開的病房門,那緩緩推開的速度看得她心裡焦躁,秦赫逸動作什麼時候這麼慢了,就不能拿出剛才來探病的氣勢,“秦赫逸,你能不能快點,這種事有什麼可尷尬的,你是剛從清朝穿越來的嗎?”
她以為秦赫逸推門慢是因為覺得不好意思,完全沒想過是換了人。
剛說完,她就看到了拎著一大袋衛生巾的薄荊舟。
沈晚瓷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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