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剛剛才和他溝通了嗎,紀思遠,紀叔還活著,對嗎?在薄氏新項目上做手腳的汪經理也是他招進來的人。”
這事也是最近才查到的,當時汪經理來應聘時正好遇上京都難得一見的大暴雨天氣,雨水倒灌進地鐵站,把地鐵都淹了,他好不容易從車上下來,一路跑到公司,早就過了應聘時間了,再加上他身上濕的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得,一路走一路滴水,剛到前台就被保安攔住了。
是紀子言給他開的後門,才讓他成功應聘上。
“因為他,我從小就沒媽,他虧空公款,可你知道他虧空的那些錢是給誰了嗎?他給了你媽。而我身為他的親生兒子,卻隻能被送去孤兒院受儘欺辱,他心裡但凡有一點我的存在,也不會對我連半點的安排都沒有,任我自生自滅,”紀思遠放肆乖張的笑意裡滿是恨意:“你覺得如果他活著,我能和他父慈子孝的相處?”
薄荊舟:“誰知道變態心裡是怎麼想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捨不得動你,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刺激我?”
“别說這話來噁心我,我對男人沒興趣。”
“……”紀思遠挑眉,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:“你以為我對你?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?”
薄荊舟沒說話,顯然是默認了他的說法。
“哥,你怎麼能把我想的這麼膚淺呢?”紀思遠按住他的肩,一臉認真的與他對視:“我對你,那是比喜歡更深層次的感情,在我心裡,你就是另一個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人生有很多岔路,也會因為走上不同的路而變得不一樣,而你,就是走上另一條路的我,如果當初我被薄家收養,我的現在就會和你一樣,你說,說你是另一個我,是不是最恰當的說法?”
“不一樣,”薄荊舟直視他,毫不客氣的道:“我不管走多少岔路,做多少次選擇,也不可能變成變態,就憑這一點,薄家和你就永遠不會是同一路,所以哪怕當初眼瞎沒認清,收養了你,你也逃不掉被送到國外的命運。”
紀思遠陰沉的看著他,突然裂開嘴笑了:“我還是喜歡哥哥當初在地下室,虛弱的樣子,說話沒這麼刻薄。”
他揚聲:“進來,給我哥好好鬆鬆筋骨。”
說這話時,他始終都盯著薄荊舟,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害怕之類的情緒,但是並沒有:“注意點分寸,我可不想帶著具屍體上路。”
房間門被推開,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,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:“紀少爺。”
薄荊舟透過半開的門看向外面,除了這幾個,還有不少的人。
紀思遠端著一張無害的臉,笑著對他道:“哥,他們手法很正,你好好享受哦,我出去繼續和晚晚姐聊天了,你知道的,我最看不得你受罪,我怕我留在這裡會不忍心。
對了,之前那些照片我已經發給晚晚姐了,可她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你,還開開心心的和聶煜城逛著街呢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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