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荊舟的目光落在聶煜城扶著沈晚瓷的那隻手上,臉色一寸寸的冷了下來,更讓他惱怒的是,沈晚瓷的手居然搭在他的腰上。
這副姿態加上聶煜城的穿著,怎麼看怎麼曖昧,刺得他眼睛疼。
男人唇角下沉,說話的語氣跟憋著氣的哪吒似得,一開口就能噴出一團火:“還打算抱多久?”
沈晚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被聶煜城扶著,她的手也還搭在對方的腰上,急忙站直了身體,“對不起
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。
聶煜城慢條斯理的收回手,故意氣他:“要不是你推的那一下門,我們也不會抱在一起
沈晚瓷‘唰’的一下扭頭瞪他:“你别胡說
說完後她又看向薄荊舟:“我剛才差點摔倒,是煜城扶了我一把,你下次推門能不能輕一點?”
聶煜城:“這裡是酒店,處處都是監控,你就這麼大咧咧的上來?不怕馬甲掉了,被人下藥吃成個精神病?”
薄荊舟的視線緊盯著沈晚瓷,紀思遠給他吃藥的事,就隻有她知道,所以她連這個都和聶煜城說?
心裡氣歸氣,但當著外人的面,也不能和她吵,不然不是給人趁虛而入的機會嗎?
所以這股氣就隻能發泄到聶煜城身上:“你現在不止要當白蓮花,還要當顯眼包是吧?問你話了嗎?你就插嘴
聶煜城聳了聳肩,將腰上的繫帶繫好:“那人開始懷疑你了,這齣戲是在故意試探你的態度呢,這會兒估計已經安排好了人在每個通道口堵你。你最近注意些,别真被人當成小白鼠給喂傻了,久病床前無深情,你要是傻了,我第一個竄梭晚瓷把你甩了。不過你現在也沒見著有多聰明,演技差成這樣還敢學人家穿馬甲
薄荊舟聽得直皺眉。
什麼叫久病床前無深情?
“你是自己沒女人要,也不希望别人感情好是吧?”
聶煜城眼底隱著深刻的痛意,但隻有像薄荊舟這樣和他一起長大,特别瞭解他的人才能看出來,他道:“還真讓你猜對了
“叮”的一聲。
是電梯停穩時發出的提示音,聽遠近,應該是在這一層。
走廊上很安靜,門又開著,連電梯開門的微弱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門一開,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出來,速度很快,直衝著他們這邊而來,這個房間離電梯不遠,眨眼間就到了門口。
薄荊舟皺眉:“應該是記者,現在出去,對晚晚的名譽有損
流言之所以能殺死一個人,是因為它們不需要任何根據支撐,更不需要什麼邏輯,隻用惡意的揣測,把最臟最汙的水往人身上潑。
兩男一女獨處一個房間,本身就夠讓人浮想聯翩了,再加上聶煜城這副造型,一看就是剛洗過澡,更容易讓人誤會。
薄荊舟雖然手可通天,但管不住别人的嘴,更管不住别人心裡怎麼想,他旗下就有傳媒公司,深知道緋聞的可怖,它能把一個惡毒的人捧成人人敬重的神,也可以把善良的人踩進泥裡,受萬人唾罵,永世不得翻身。
腳步聲已經到了門邊。
薄荊舟看了眼旁邊的衣櫥,拉開門,將沈晚瓷拽過來,吩咐道:“進去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