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忽然,房間裡猛地傳來一陣尖叫。
頓時,所有人齊刷刷地朝裡面張望。
我也耐不住好奇地往裡面看。
等看了我就後悔了,光是那麼一眼,我的胃裡就一陣翻湧噁心。
我趕忙轉身趴在牆壁上哇哇地吐起來。
那是一根手指,已經有些腐爛了,上面還蠕動著小小的軟體生物。
真的,我第一次嫌棄我這5.0的視力,看啥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一想起那噁心的手指,我的胃裡又是一陣翻湧。
完了,吐得好難受,胃都要吐空了,可還是感覺好噁心好難受。
“哎喲,天啊,這也太慘了,這是手指被人家給剁下來了咧?”
“嘖嘖嘖......偷東西就偷東西嘛,這是有多大的仇,多大的怨哦。”
“就是啊,也不知道那對母子最後怎麼樣了,該不會是......”
“噓,咱們這治安亂,還是少說話為妙。”
我虛軟地扶在牆壁上,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傅淮禮結束後,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他打電話的聲音。
他好像說了一句,‘留下他的一根手指’。
我驚懼地捂住嘴巴,還真的是傅淮禮。
此時此刻,那男人溫順賢良的模樣在我的記憶裡徹底破碎。
我的腦海裡,浮現的皆是他陰冷嗜血的模樣。
看來他對我還是仁慈的。
我當年那樣作踐他,狠絕如他,竟然沒有讓我缺胳膊少腿。
“行了行了,都散了吧,沒啥好看的。
還有,我們這棟樓的治安還是很好的,大門都有門禁,人家旁邊那幾棟樓,那門禁都是擺設。
我看哈,肯定是這家人得罪了什麼人,人家尋仇來了。
趕緊地趕緊地,把那噁心的東西給我掃走,還有地上和牆上都搞乾淨。
真的是,搞成這樣,我這屋子以後還怎麼租給别人,晦氣!”
房東一直在抱怨。
看熱鬨的鄰居不喜歡聽,也都紛紛散了。
房東忽然又看向我,一臉嫌棄地說:“你看看你,吐得到處都是,受不了那個血腥就不要來看熱鬨嘛,真的是!”
“對不起,對不起......”我難受地說著。
房東嫌棄地揮手讓我走,緊接著叫裡面的清潔工出來打掃。
我又說了聲‘對不起’,這才忍著胃裡的不適,扶著牆壁慢慢地往樓下走。
也不知道阿威母子最後的下場是什麼。
當然,不管阿威母子是什麼下場,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。
我隻是不敢想象,傅淮禮這個男人,他到底有多嗜血。
直到上了公交車,我的心依舊沒有徹底平靜下來,胃裡也還在不斷翻湧。
我靠在椅子上喘著氣,隻覺得難受。
旁邊的人紛紛看向我,眼神怪異:“小姑娘,你沒事吧?”
我搖了搖頭:“暈......暈車。”
話說完,我就捂著嘴乾嘔。
得虧胃裡沒啥可吐了,不然我這會肯定得吐一車。
好不容易來到工地,我在大門口歇了好一會,這才朝著資料室的方向走。
因為剛剛的耽擱,我來得有點晚。
辦公室裡的人基本都到了,聊天說笑,熱鬨不已。
我剛走到門口,整個辦公室就瞬間安靜下來。
“喲,喲......大家快瞧瞧,這是誰呀?”
“嘖嘖,這不是那個三番兩次勾引大老闆,結果被大老闆罰去乾苦活的那個麼?”
“喲,這曠工三天,是又去勾搭别的男人了吧。”
“肯定是,你們瞧她那慘白的臉色,肯定是跟男人搞多了,虛的。”
同事們的嘲笑越來越難聽。
我埋著頭,默默地往我的工位上走。
忽然,有人猛地衝出來推了我一下。
我本來渾身就虛軟無力,她這麼一推,我整個人瞬間不受控製地朝門外摔去......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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