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沙發上坐下,上下顛了顛,下結論道:“恩,比主臥的舒服。”
沈晚瓷試探性的開口:“要不,你換一換?”
薄荊舟眉梢挑起,似笑非笑的道:“晚晚,你是真不懂,還是裝不懂?求人辦事,是要給利息的,我可以讓霆東接秦悅織的官司,但相對的,我也有條件。”
“什麼條件?”不用薄荊舟明說,沈晚瓷已經猜到了,她就是想確認一遍,萬一他是個君子,是自己把他想猥瑣了呢。
薄荊舟往後一靠,態度從容:“要不你搬去主臥住,要不,我搬來這個房間住。”
沈晚瓷惱怒的瞪著他:“薄荊舟,你别太過分。”
男人攤手,完全是一副尊重她意見的態度:“你可以拒絕。”
他看著她餘怒未消的臉蛋,“我睡沙發,我最近睡眠比較差,除了前晚,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過一個整覺了,所以打算試一試,看是身體的原因,害是人的原因。”
“萬一還是睡不著呢?”
“那大概就要……”他頓了頓,帶著笑意的目光從那張兩米寬的床上一掃而過,隨後垂眸,斂去了眼底的異色:“去醫院開點藥了。”
沈晚瓷考慮了幾分鐘,這期間,她的手指一直下意識的在摩挲手機,“你搬過來,但事先說好,你睡沙發,誰越界誰是狗。”
薄荊舟沒忍住笑了一下。
怎麼有這麼單純的姑娘,一個男人真要想做什麼,别說狗,哪怕說是畜生也阻攔不了。
那些強姦犯,哪個沒被女人罵過。
但怕把她惹炸毛了,薄荊舟不敢再說這話刺激她,強壓下唇角已經勾起一半的笑意,從喉間溢位一個十分正經認真的‘恩’。
沈晚瓷:“給霍霆東打電話。”
薄荊舟點開霍霆東的號碼撥過去,對方還沒睡,“薄總,什麼事。”
“秦悅織的弟弟,你能有辦法把人撈出來嗎?”
電話那邊的霍霆東放下筆,“我不接刑事案,最近也沒空。”
秦景瑞的案子比較複雜,他女朋友被人欺負了,但他卻沒報警,而是選擇了直接去找對方理論,這期間雙方動手,秦景瑞不敵被揍,再到他捅人,定罪為互毆的機率比較大。
薄荊舟:“沒空就抽空,助理不夠就多招幾個,前期工作交給他們去做,多上個庭,還能累著你?”
霍霆東有些頭痛,是最近疲勞過度、睡眠不足導致的:“我最近負責了好幾個跨國併購的合同,還要擰定和薑氏的合作條款,你還讓我接個刑事案,别人追女人是兩口子糾糾纏纏、相愛相殺,你追女人是所過之處寸草不留、把人累死給你們助興是不?”
薄荊舟想了想:“薑氏的案子你先不用管,把秦悅織弟弟的案件先處理了,明天我讓人事給你再招兩個助理。”
他看了眼沈晚瓷身上的外出服:“你的委托人現在心情不怎麼好,你去看看,順便瞭解瞭解情況。”
他這話一說完,霍霆東直接一言不發的就將電話掛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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