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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瓷抬眼看向陸烽,“你……”
陸烽一臉坦然的從褲兜裡摸出手機,一晃而過間,沈晚瓷看見了螢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,不是她的:“抱歉,我接個電話。”
他走開了兩步接電話,“什麼事?”
而沈晚瓷這邊,手機聽筒裡依舊是‘嘟嘟’的等待音,一直響到自動掛斷。
陸烽接完電話過來,“去哪?”
“回家。”
聶氏那邊已經不需要天天去了,大致的方案都定下了,剩下的就是細節修改,這些在家裡就可以完成,定稿的時候再去一趟就行了。
……
沈晚瓷的腳傷拖了半個月才好,但也不能長時間走路,傷筋動骨一百天,得好好養。
這天週末。
秦悅織約她去逛街,說是逛街,其實就是找個咖啡廳坐著。
沈晚瓷:“等會兒吃什麼?”
秦悅織托著腮,腦袋搖成了撥浪鼓:“我最近吃飯都要吃吐了,你饒了我吧,你不知道我媽有多喪心病狂,一天給我約六個男人相親,早飯、早茶、中餐、下午茶、晚餐、宵夜,都排滿了,我現在一看見男人和飯就生理性的反胃。”
“……”
沈晚瓷沒相過親,她結婚的早,也沒人為她操心這些事,所以無緣體會這些。
但一天六個……
光是想想就頭痛,“阿姨不擔心你竄頻嗎?”
“竄頻無所謂,反正最後隻領一個回去就行,别說竄頻了,前兩天還撞上了,瞬間好了,省出一頓飯的時間。”
就是場面鬨得有點難堪,具體細節她不想告訴沈晚瓷,煩心。
總之她女海王的名聲現在是焊在了頭上,摘都摘不下來。
“不是一家人,果然不進一家門,”女人輕蔑的聲音從頭頂響起,“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都是一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。”
沈晚瓷和秦悅織同時抬頭,對方這種態度,本來以為是以前結過仇的,沒想到居然是個陌生面孔。
對方連頭髮絲都透著輕蔑,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她們。
秦悅織皺眉,她正心情不好,湊上來一個出氣筒,她可不逮著使勁懟:“大媽,你腦子沒病吧?我們認識嗎?要你在這裡逼逼叨。”
慕窈:“我說的不是你,是沈小姐,還沒離婚就開始物色下一個了,拖著一個,吊著一個,不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是什麼?”
沈晚瓷挑眉。
衝自己來的?
她看著慕窈,實在覺得這張臉面生,但對方滿臉敵意的樣子,兩人應該是認識的,不止認識,還有過節:“我們認識?”
慕窈咬牙,她把對方當情敵,結果對方完全沒將她放在心上:“上次在咖啡廳,我們見過,你和赫逸在喝咖啡。”
秦赫逸性子野,從小到大身邊圍繞著的都是男人,自己是唯一和他走得近的女人,當然,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和秦夕兮是閨蜜,但自從有了沈晚瓷,她就不滿足那點兒連帶的親近了。
他明明可以那樣寵一個女人,但對著她時,就連說話都敷衍。
“我過來隻是想告訴沈小姐,秦家不是你想攀就能攀的,能讓秦伯母滿意的兒媳,家裡不是從軍就是從政,如果是從商,能有薄家、顧家或者是聶家那樣家世,也是可以的,但沈小姐一個破產千金,還是二婚的身份,腦袋削尖了也别想進秦家的門。”
沈晚瓷拉住要炸毛的秦悅織:“請問……這位小姐,你是代表誰來說的這番話?秦赫逸的母親,還是秦赫逸?”
慕窈臉上表情一僵,她既不是代表秦伯母,也不是代表秦赫逸,是她自己看不慣沈晚瓷,今天湊巧撞上,想讓她知難而退,“我隻是好心提醒沈小姐,認清自己的身份,别貪圖自己高攀不上的,不然最後受傷的,還是自己。”
“沒有我,秦赫逸就會娶你?”沈晚瓷紮刀子紮得又準又狠,“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,雖然不確定他具體喜歡什麼類型的,但卻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,拿著雞毛當令箭,滿腦子爭風吃醋的戀愛腦。”
慕窈家裡從政,父母都是高官,從小就被寵得沒邊,别人再對她有意見,也不敢當面戳她脊梁骨。
“沈晚瓷,你什麼身份,敢這麼跟我說話?”
“沒身份,所以不怕丟臉。”沈晚瓷開始擼袖子:“這麼吵著多沒意思,也分不出個勝負,不如我們打一架,誰輸誰贏一目瞭然,秦赫逸讀高中的時候最喜歡看人打架,你要是打贏了,說不定他就高看你了。”
慕窈沒想到沈晚瓷居然是個潑婦,一言不合就要動手,她平時呆的那個圈子裡,就算是看對方再不順眼,那也是藏著掖著,最多口頭上諷刺幾句。
完美詮釋了:表面笑哈哈,心裡操你媽。
“你……”
她剛說了一個字,就摔在了地上。
沈晚瓷擼袖子的手還沒放下來,就見慕窈跟川劇變臉似的,噙著淚,一副被欺負的很慘,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這配方,有點熟。
她一扭頭,果然看見了大步朝著這邊走過來的秦赫逸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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